江鸣顿了顿,立刻撂下了还在跟他上思想课的老大爷,大踏步地往这边走,不无嘲讽地道:“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那保安老大爷倔得像头驴,任由他都要说破嘴皮子了,老大爷也没放行。
林时兮也能猜得到江鸣来找她是因为什么事,无外乎就是要她到场参加老太太的葬礼,江宗淮应该是在殡仪馆那边抽不开身,只能让江鸣过来了。
江鸣急着回去,上来就拉她要走:“你快点行不行,我都请完假了,你还在这儿磨蹭,没接到爸的电话啊?”
林时兮直接挣开了。
她的皮肤薄,稍微一碰就很容易留下印子,江鸣的力气又大,被他这样猛一拽,她的手腕上已经是一圈青紫了。
林时兮只淡淡地瞥了一眼:“我说要去了?”
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这句,江鸣愣了下,随即拧起眉来:“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时兮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但凡是长了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吧,但江鸣,还有江宗淮,以及江家那个不知道还能蹦跶几年的老爷子,好像就是听不懂人话似的。
林时兮忍不住叹了口气,跟这种人说话真是太费劲儿了。
她现在最大的感受就是人类真的很了不起,明明进化出了智力,但很多时候却选择不用。
瞧啊,这是多么潇洒的一个物种啊!
林时兮感叹般地说道:“你真应该庆幸还好我不会开车啊。”
江鸣:“?”
江鸣满头问号:“什么意思?”
林时兮:“不然现在我就开车把你大脑的褶皱全都撞平。”
反正脑子留着也没用。
骂人骂得太委婉,江鸣文学造诣不太够,还是没听懂,问向自己的两个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朋友同样很懵逼:“啊?不知道啊?是不是在骂你啊?”
猜对了,朋友,林时兮心说,看来还是你脑子里的褶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嗓子还在疼,尤其是一说话更疼了,林时兮抬手按了按喉咙,不想跟他们再废话了,转身朝医务室的方向走。
江鸣下意识地就想跟进来,被突然从保安室里跳出来的老大爷给拦住了:“都说了外校学生不准进!”
得,江鸣忍着要马上就要发作的脾气,又开始跟老大爷继续没完没了地扯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