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她那位一旦遇上太玄宗弟子就瑟瑟发抖诚惶诚恐的老爹倒是多了几分风骨。
在看到张家惨状一地尸骨以后,面对实力境界可以完全碾压她的阿靖居然还有拔剑的勇气。
若是换做了平时,以阿靖那冷淡性子,绝对不会多加为难这么一个实力微弱得完全不够看的小丫头。
怪只怪这小丫头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失手毁了不该毁的东西。
目光流转,叶帘双眸闪熠着捉摸不透的光,看着光幕之中的白衣女子。
阵法之光玄玄耀目,仙器之威绝非凡物。
即便是过去整整三日之功,这千机杵的光芒仍未有半分退散,反而愈发刺目耀眼,将阵中女子的一袭白衣衬得如霜冷白。
阵光交错里,白衣女子眸中蕴着万古不化的寒霜。
那张遮掩容颜的玉兔面具此刻却是以鼻梁右方碎裂了一角,那裂口仿佛是被某种剑气横扫之时撕裂一般,原本被覆盖大半的那张脸却是已然显露出了一半。
夜色玄光之中,冰染的容颜如无霜花绽放,明明如月。
她肌肤透着一股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苍白,在阵法冷光辉映之下,宛如初冬雪池里的薄冰,清寒而易碎。
她缓缓抬起一只苍白纤长的手,轻轻地抚上玉兔面具上的断口处,如玉细腻的指尖不断来回的摩擦着那断裂的粗糙。
一双幽深如夜的冰寒眸子,在深处里流转出一抹极紫之意,散发出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