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深含无数古方剑阵,勾勒出一笔又一笔的磅礴大势。
金色的剑势驱逐黑暗,耳侧有钟声远闻,梵音相和。
眼前有陌上繁花,林泉飞溅,清露晨流,两岸春风轻柳絮。
这是属于她的境势!
温含薇如是道:“我的极限可不仅仅是十米。”
百里安眼前铺满的视野中,白云流水,高山河川皆是无双剑意。
化虚为实的衡山之中,还残留这斑驳的黑色碎影,如黑雪一般轻盈飘舞,那是属于那个男人得势。
百里安被眼前这一幕深深震撼到了。
这是他自久远岁月沉睡以来,第一次被阳光所照耀,并不灼烈,那是遥远而熟悉的温暖。
王座上的男人长眸微眯,似是觉得这光过于温和了些。
温和得有些锋利刺眼。
他没有起身,露出一个饶有兴致地冷漠笑容:“哦?竟然以剑借五岳衡山之势带抗衡我的黑暗领域,你本事倒是不小。”
男人像是一个无聊多年,逐渐被取悦起来了兴致的人,与头发同色的眉毛微微扬起:“来,告诉我你的姓名,能够被我杀死然后记下姓名的人可不多,所以,感到荣幸吧。”
“出于最基本的问战礼仪,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讳吗?”
温含薇冷哼一声,挥舞手中御霄,清澈的天空与衡山刹那笼上一层黄沙与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