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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安抿唇静默了片刻,道:“多谢阁下好意,若有机会,我定然会去试一试的。”
那人手掌从他怀中抽出,也未在多言。
绕开黑袍人,百里安渡过那个转角,心中留意记下了这个人的身体特征,特意留下一个心眼。
撑开琉璃伞,走出了长廊,步入漫天雪色之中。
百里安并未发现,身后的那名奇怪黑袍人已经半侧过身子来。
兜帽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笑意慢慢从这双眼睛里隐去,变得宁静而深邃。
指尖轻柔慢捻。
这个目光一直在看着他,一直。
直至百里安走远,转过宫闱殿墙,衣角衣袂彻底消失在墙缘边,那道迎风立于长廊转角的黑色身影这才化作一片虚幻的黑雾,消失在了那里。
百里安并未直接返回客栈。
因为当他刚出内城城门,便看到了一袭鹤羽白氅的少女撑伞立在城门风口中。
漫漫风雪卷起少女的长发,发间银饰泠泠作响,墨色秀发不经意间便沾濡了几片洁白的碎雪。
她单手撑伞,时而对着手掌哈一口白雾热气,似是有些寒冷。
所说前几日才破的开元境,但毕竟开元尚未脱离凡体之境,也会饿,也会冷。
更何况内城之下是鬼域,阴气盛浓的大雪天,最是深寒。
方歌渔小脸都冻得有些霜白,恹恹的眉目间尽是不耐之色。
看着模样,显然在此等候了很久,而且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当她看到百里安走了出来,立即迎了上去,眼底的不耐厌倦神色更浓,抱怨道:“你怎么回事,领个赏也要这么久吗?”
见她似是冷得有些厉害,百里安赶紧脱了外袍覆在她肩上,不解问道:“你怎么来了?”
方歌渔很不客气地裹紧他的外衣,将手中伞随地一扔,便钻进了他的琉璃伞下。
两只冻得微红的小手揣进他的外衣口袋里,吸了吸鼻子,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好歹是我方歌渔的人,若是给人欺负了怎么办?”
百里安笑了笑,将伞面倾斜,为她遮住了大半的风雪:“别担心,我无恙。”
方歌渔好没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瞎,需要你多做解释?”
百里安道:“我今日并未见到君皇娘娘。”
方歌渔微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