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倔强性子何时改了,当日我刺瞎你双眼的时候,也不见你哼上一哼,如今我不过是要杀一个伤你之人,你便是耐不住性子了?”
女尸身高矮他一截,阴体受损得厉害,只能勉强伏在他的胸口间。
而她每次同他亲近时,右手总是会近乎本能地贴在他的心口间,但这并非是依靠亲近的意思。
她五指成锋,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破开这个胸膛,掏出里面那烂得发黑的心脏!
幽鬼郎挑了挑眉,似是早已习惯了她这样的行为,用冰冷的语调说出缱绻:“放心,有我在,你还死不了。”
女尸学着方歌渔的语调来刺他:“可是我已经死了,被—你—杀—的!”
幽鬼郎不怒反笑,将手中人皮小鼓在女尸荷砂厌恶的神色下塞进了她的怀里,哈哈一声:“万物芸芸,何所不有,我为鬼著,不死之道,曷为无之。神仙凡人,皆逃不过一句‘生死不由命’。可在我这,你的生死与命,由我。”
他捏起女尸荷砂的下巴,看着她那双青灰色的瞳色,幽鬼郎那张冷厉的面容终是多了几分柔情。
“不要怕,不过是脱了一副皮囊,你不同于那些凡夫俗子,还要沉沦在死亡与病痛之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那种战战栗栗,日慎一日的生活,已经过去了。”
方才还一脸无畏不恐的女尸荷砂,却是因为这几分柔情的语态而面色变得极其苍白,齿关咯咯打着颤。
她声音变得极轻,给人一种小心翼翼地感觉,说出来的话却是让百里仙仙惊出一身冷汗。
“封情,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不用猜,也知晓这封情,是幽鬼郎的名字。
纵横人间鬼道三千年的厉鬼幽郎,世人只知他的凶鬼之名,早已忘却他生而为人时的道名。
人们只道是,在三千年前,还是仙门道士的幽鬼郎在成魔自杀的前夕,连同自己的名字一同埋葬遗忘。
却是不曾想,竟然还有幸在一名女尸口中听得幽鬼郎过往之名。
听到这个名字,幽鬼郎眼底划过一丝狞色,捏着她下巴的手掌滑落至颈间,手背青筋暴起:“我说过,人后我许你喊这个名字,人前——可莫要太放肆了!”
掌心就要发力,却听到一旁方歌渔嗓音悠悠,带着几分天生就会嘲讽人的懒:
“封情,出自于三千年前一朝崛起而鼎盛继而很快覆灭的仙门势力,道法宗。
宗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