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是没有被逼上绝路。眼下如何?杀人如同饮酒吃肉般的简单。”
“于野已引开蕲州高人,你我趁机离开北齐镇。”
“嗯,备好车马随时动身!”
“仲师兄——”
燕赤忽然担心道:“事后于野若是明白过来,即使不会记恨仲师兄,也会记恨燕某,他若翻脸如何是好。本以为他年少纯真,便于调教,谁想杀起人来,这般凶狠呢!”
“无妨!”
仲坚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我那兄弟涉世未深,不经历练一番,怎会懂得江湖的险恶,我这是在帮他呢。不过,你家传的宝珠怕是要不成了。”
“岂止家传宝珠,还有家传秘笈呢。”
“家传秘笈?”
“一枚家传的玉简,我也不知究竟,随口一说罢了,眼下有点后悔了”
星光漫天。
夜风清凉。
于野坐在林间的草地上,大口吃着卤肉。身旁堆放着他的行囊,不外乎雨布、褥子、长剑、包裹等物。卸下负累的马儿在几丈外的水塘边溜达,摇着尾巴打着响鼻的样子很是悠闲自在。
吃了块卤肉,喝了几口水。
于野舒展着腰身,痛快的打了个饱隔。
辰时离开的北齐镇,一路纵马不停,直至夜色降临,跑了足有两百里,这才停下来歇息。依着马儿的脚力与路程算来,明日午后便能赶到离水镇。
但愿此次的护送之行顺顺利利,千万不要再生意外。之后前往鹿鸣山,找到冯老七的财物转交给他的家人。能够帮助冯老七达成遗愿,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不过,今日状况突发,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譬如今日,他本不该遇上胡老大的手下,也不想大开杀戒,哪怕最后一刻他仍在迟疑。
结果怎样呢,一旦状况发生,便身不由己,哪怕他明知上当,也不敢放过那几个汉子,否则引来蕲州的高人,后果不堪设想。
为此恼恨仲坚的欺骗与算计吗?
事已至此,恼他恨他又有何用。与其躲在客栈中,等待强敌上门,再去杀出重围,倒不如独自行事来去随意。只要引开了蕲州的高人,也便于仲坚脱身。或许,他也是这么想的吧。他身为游侠儿,不仅干着舔血的营生,而且四处树敌,倘若不够精明、不懂算计、不谙人性,只怕他也活不到今日。
却没想连杀六人,当时虽也迟疑、或不忍,而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