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季颜安顿好车马,又帮着这家主人挑水去了。老伯与婆婆年迈,行动不便,帮着干点活,也是他性情使然。
屋前左侧有个草棚子,乃是这家烧饭的地方。
于野将草棚子里的两个水缸装满,这才放下挑担与木桶,顺手拿着木瓢舀水,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挑来的井水,竟透着一丝腥涩之气。
“呵呵,外乡人饮不得此地的井水。”
老伯从棚子里拿出两个凳子,早有所料般的笑道。婆婆则是坐在草棚前的石头上,伸手逗弄着她家的狗儿。两位老人满头白发、相貌苍老,而气色尚好,身子骨也硬朗。
“哦?”
于野接过凳子坐下。
闲着无事,陪着老伯与婆婆聊聊家常。听说这家唯一的儿子夭亡,仅剩下老两口相依为命,虽说日子过得辛苦,却也平淡而又宁静。他于野则是双亲早亡,如今孤身一人。彼此失去至亲的痛苦应该是一样的,也许各自的心境有所不同。
“井水是否难以入口?”
“村里人便能饮得如此腥苦的井水?”
“本村的人饮惯了井水,并不觉得腥苦。偶有外乡人借宿此地,饮不了井水,便以河水饮马、烧饭。”
“何不另掘水井呢?”
“呵呵,在小哥看来那是口苦井,而本村人视若甘泉呢!”
“哦?”
于野陪着老人闲聊之际,眼光掠过四周。
季颜已睡熟了,鼾声不止。莫残,低头坐着,像是在打瞌睡。潘远,兀自饮着酒,嘴里骂骂咧咧。袁九则是弓着身子侧躺着,两眼冲着这边默默张望,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井水虽苦,却有奇效呢。村里的老人、孩子,但有生疮发热,饮了井水便好。我老两口至今耳不聋眼不花,或许也是饮了井水的缘故哩!”
“呦,如此神奇?”
“呵呵,小哥有所不知,响水村的由来,便与那口井有关!”
“老伯,说来听听!”
老伯难得有人说话,来了兴致。于野也恢复了少年的本性,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好奇。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至少百多年了吧,每当月圆之夜,那口井的井水便“咕嘟咕嘟”的响,村里人弄不清缘由,便称之为响水井。久而久之呢,村子也改成了响水村!”
“原来如此!”
“今儿赶巧了,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