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将消亡于天地之间,没人知道我来过,也没人知道我是谁,便如一个虚幻的影子”
哀伤未去,怒气再起——
“哼,你真的气死我了。你的破甲符虽能隐身,仅能维持片刻,说是穿墙遁地,也遁不过百丈之远。你却因此有恃无恐,实属无知无畏。还有啊,废去一人的修为,并非拳打脚踢,你如此摧残折磨一个修士要干什么,便不怕牵连无辜”
于野亟待吐纳调息、运功疗伤,却皱着眉头,脸色发苦,一时难以安静下来。
与蛟影相处已久,她从未这般的喋喋不休、咄咄逼人。
她是成心的。
她恼怒自己不听劝告,依然孤身犯险,结果遭致重创,差点栽了个大跟头。她却又无力阻拦,只能事后大发雷霆。
也不怪她担惊受怕!
此次重返辰陵山,着实凶险万分。
却非莽撞之举,而是权衡许久的一个决断。
他一直遭到不明不白的追杀,也一直在猜测被追杀的缘由。如今南山与卜易更是变本加厉,已逐渐掌控了整个大泽。而若想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便不能逃脱躲避一走了之,而是还以颜色,哪怕是羽翼未丰、修为低下,他也要让南山与卜易知道,于家村的于野绝不会任人欺辱。于是他痛下决断,他定要在对方创立北齐山仙门之际狠狠的折腾他一回。
当然,他不会傻子般的去硬拼。
更何况筑基高人乃是他难以面对的强大存在。
而他虽然惹不起筑基高人,却不怕炼气修士。只需隔三差五杀一个炼气修士,便能让那帮家伙惶惶不可终日。所谓的北齐山仙门,最终亦将名声扫地。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他于野有家难回,那么谁也休想安生。
不过,针锋相对之前,务必要弄清楚蕲州来了多少人手、有何打算,与行事的规矩,等等。
而获悉蕲州修士底细的唯一途径,只能是来自蕲州修士。为此他谋划多日,并铤而走险,终于抓到一个活口,却也挨了一记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