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知道他的名头。而燕赤那厮,令人不喜”
“哼,若非三弟交代,我今日定要让他再尝尝我的拳头”
“大哥,你未必是他对手”
“哈哈,昨晚没瞧见么,我差点打死他”
“呸!”
于野啐出嘴里的草茎。难得安静片刻,又被吵得心烦。他忍不住打断道:“两位大哥,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天宝与仁梁却扭头看着他,一个诧然不解,一个神色关切。
“三弟不愧为高人,有学问,却说话难懂,与哥哥指教一二”
“咦,三弟印堂发黑,莫非起夜撞鬼”
于野懒得理会,无力的闭上双眼。
兄弟俩只当他困倦了,也不再出声,各自就地躺下,享受着树荫的清凉。
于野着实倦了!
却非困乏,而是心力交瘁。
即使面对酷刑拷打与生死的煎熬,他也没有这般的焦虑过。
从前是逃命,跳不掉,无非一死。如今却要挑战一群强大的对手,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毁掉仙门庆典。其难度之大犹如登天。一旦失手,死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还将连累天宝兄弟俩与众多的江湖人士,大泽的前途命运亦将为之变得更加渺茫。于是他竭力想要找到一条两全之策,而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如何费尽心机,想到的都是死路一条。来时的踌躇满志早已荡然无存,他渐渐陷入绝望之中。而愈是绝望,愈是不甘放弃。如此疯狂的自我纠结、自我折磨,又如何不让他心力交瘁!
“于兄弟?”
也许是林边挨近大道的缘故,有人认出了树荫下的于野。
于野好像没听见,依旧低着头。
天宝与仁梁却惊得跳了起来,出声嚷道——
“呦呵,报仇的来了!”
“哼,他娘的,还找了帮手”
于野被迫掀起盖在脸上的斗笠,慢慢睁开双眼。
只见几丈外的大道上,站着二、三十人,其中有男有女,年纪相貌各异,虽为步行而来,却一个个步履无尘,神气内敛,身形矫健挺拔,显然都不是寻常之辈。
出声的男子,更为神态不凡,眉宇之间自有一股傲人的气势。
桃疯!
正是此前在北齐镇相遇的桃疯,转日异地再次重逢。
“呵呵,果然是于兄弟!”
“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