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应为南齐镇所在,已渐渐处于烈火环绕之中,幸有河水的阻挡而暂时安然无恙,而人们还是逃出家门,或是逃出镇外,或是聚集桥头观望,远近一片混乱的景象。
羽新与梦青青换了个诧异的眼神——
“着火的便是南齐山,想必又是蕲州修士所为。南齐山道门,果然未能躲过此劫。你我不如绕道而行,以免惹祸上身。”
“于野说过,蕲州修士已折损大半”
“他怎会知道蕲州修士的人数?”
“于野”
兄妹俩担忧之余,扭头看向于野。
于野则是目视远方,随声道:“我记性不好,也许打听有误。蕲州修士先后来了三批,不是三十人,而是二十九人。我先后杀了十七人,如今蕲州修士尚有十人,据我推测,其中的卜易与两位炼气散修没有参与此次杀戮。余下的两位筑基高人与五位仙门弟子想要走遍大泽的八家道门,一时之间并不容易。由此可见,火烧南齐山的应该没有几个人。”
他骑在马上,身子随着马背轻轻起伏,一边轻声叙说着,一边扒拉着手指头,像是掌柜的在算账,却好像算了一笔糊涂账。
倒也并非打听有误,而是将宏安所说的人数记差了。宏安,便是之前活捉的蕲州修士,已惨死在天宝兄弟俩的手里。
“十七人?”
“他以一己之力,杀了十七位蕲州修士?”
羽新与梦青青愕然相视,遂又自我安慰道——
“我等不才,也杀了两人!”
“南山死在我道门弟子的手下,也足以告慰天下同仁!”
“是啊,杀了南山一人,足以抵得上十位炼气修士。”
“当时真是凶险!”
于野禁不住扒拉着手指头,竟然愈发的糊涂。
依着兄妹俩所说,人数又对不上了。
道门弟子杀了南山?
南山分明死在自己的剑气之下,难道他又被杀死了一回?
说话之间,上了一座石桥。
前方的镇子上,相继有人奔着这边而来,扶老携幼,挑担赶车,俨然便是逃难的场景。趋吉避祸,也是人之常情。而躲避的虽属火灾,却为人祸。
三人正要骑马过桥,忽被慌乱的人群挡住了去路,霎时哭叫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弃马!”
羽新与梦青青的坐骑遭到惊吓,又被人群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