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绳索,毁了船帆,所幸风浪不是甚大,不然你我早已葬身海底!”
“他与我二人有仇,与你于野无怨吧,岂能下此毒手呢,道门的道德仁义何在?”
甘行的话语中带着怒气,道:“此前我便说过,大泽道门偏安一隅,不思进取,弟子只懂相互吹嘘,彼此算计。如此道门不灭,天理难容!”
于野明白了前因后果,一时尴尬不已。而他尴尬之余,也不禁有些恼怒。
海贼固然猖狂,而凭借他与甘行、裘远的身手,足以化险为夷。谁想刚刚大获全胜,转眼之间遭到抛弃。
难道这一切都是桃疯所为?
他不是已答应了和为贵么,岂能出尔反尔?即便他想报仇,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下毒手啊,如此卑鄙的举止,着实令人不齿、让道门蒙羞!
“哼!”
于野禁不住哼了一声,道:“来日相见,我定要桃疯给我一个说法!”
“呵呵,什么说法?”
甘行讥笑了一声,反问道:“桃疯借口撞船凶险,他是顾及众人安危,而被迫出此下策,你又拿他如何?”他摇了摇头,接着道:“何况你我自身难保,已无来日,唉”
“这个无妨的”
于野想要安慰两句,却有心无力。他左右张望之际,急忙提醒道:“船舵尚且完好,接上绳索便可拉起船帆——”
甘行与裘远,皆眼光一亮。
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设法自救。正如所言,只需把住船舵、拉起风帆,大船便能借风起航!
“事不宜迟!”
三人达成一致,遂分头行事。
由裘远执掌船舵,以免船头打横而遭遇倾覆之险。
于野则是背着一卷绳索爬上桅杆,甘行在甲板上接应。两人皆身手敏捷,即便大船摇晃,也行动自如,不多时的工夫便将斩断的绳索续接起来。于野又凌空蹿向另一道桅杆,手脚并用忙碌不停。
大船仅有的两道桅杆,系着两面大帆与三张小帆。
半个时辰过去,于野飞身而下,与甘行扯动绳索齐齐发力,船帆相继“哗啦”升起。
却听裘远大喊,说是船舵难以掌控,
或许小帆的悬挂有误,致使船头的方向偏斜。
三人又是一阵忙乱。
大船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