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漱,也不便出声。羽新只得与归元子道明缘由,说是难以找到制作桅杆的树木,故而耽搁了两日。倘若明日晌午,众人依然没有归来,便请在场的各位前去接应。片刻之后他匆匆离去,他要将这边的状况告知阿虎、桃疯等人。
于野洗漱过罢,束起发髻,换了身粗布短衣,套上了一双布靴,拎着木桶走下了山坡。
“本道长在江湖闯荡了多少年?”
归元子依然在吹嘘他的江湖阅历,几个陈家子弟听得津津有味。只见他饮了口酒,摇头晃脑道:“哎呀,记不清楚了,仅记得大泽的名山大川与各地的婆娘。啧啧,若论风情不同,北地婆娘泼辣,南地婆娘妖娆,皆不比大泽西地婆娘的风骚,最难忘东地婆娘的痴情!”
“哈哈,真是个老不羞,枉称道长!”
“道长也是人啊,也想醉生梦死修炼一回。怎奈江湖未老,人已老;红尘犹在,风月残。如今本道长整日里烧火煮饭,怎他娘的凄惨呀!”
“哈哈,道长着实有趣”
归元子虽然在卖惨,且神态十足,却话语诙谐,惹得几个陈家子弟哈哈大笑。恰见于野走来,他又抱怨道:“唉,仅有一个伙计也不听话,真是愁煞人也!”
于野放下木桶,佯作关切道:“老道在外游历多年,着实辛苦。不知您是何方人氏,改日我这个伙计登门拜访!”
“嗯,倒是孝心可嘉!”
归元子微微颔首,不假思索道:“我家住云天镇,厚土村。伙计,我等你上门哦!”
“云天镇?蕲州的云天镇?”
于野有些意外。
“不然呢?”
归元子拈须微笑,神情莫测。
“哦”
于野本想趁机探听口风,结果弄了一头雾水。他从篝火旁拿起一个烤焦的饼子与一个水罐,转身默默走开。当他走过甘行与裘远的身旁,两人带着狐疑的眼光打量着归元子。
十余丈外,另有一处山坡。
于野坐在山坡上,吃了饼子,喝了水,惬意的缓了口气。
在海上飘荡已久,总觉着心神不宁,使人彷如无根的浮萍,有种随波逐流的惶恐与无奈。如今难得脚踏实地,心头安稳了许多。但愿接下来一帆风顺,能够早日抵达蕲州。
而归元子家住哪里?云天镇的厚土村?
于野抬手打出几道法诀。
一层无形的禁制笼罩四周,虽然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