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每日去船舱刷锅洗碗,忙完了便走,不再与归元子交谈,也不再旁敲侧击试探他的底细。归元子竟然大为失落,索性追过来纠缠。当然他惦记不是于野,而是于野身上的美酒。
“老道,你是在求我,还是吓唬我?”
于野不甘示弱,翻着双眼道:“你不妨动手强抢,或能如愿也未可知。”
“咦,你小子”
归元子吹胡子瞪眼,便要发作,却又摆了摆手,大度道:“罢了,我老人家今日有问必答,便遂了你小子的鬼心思。老价钱,一句话一坛酒,来吧——”
于野却摇了摇头,道:“无话可问!”
归元子的脸色一僵,意外道:“你怎会无话可问呢,尽管向我老人家请教,天文地理、鬼神之术我无所不知,你小子今日撞大运了,呵呵!”
于野似乎有所心动,迟疑片刻,翻手拿出一坛酒。
归元子急忙起身抢过酒坛子,乐呵呵道:“你小子想问什么呢”
“请回吧!”
“哦?”
“我念老人家可怜,送出最后一坛酒。下回你便是躺在地上耍赖,也休想得逞!”
“呵呵,下回再说不迟哦!”
归元子根本不将于野的告诫放在心上,抱着酒坛子走了出去。
“老滑头!”
于野嘀咕一声。
他已被归元子骗去了十余坛酒,却什么也问不出来。而老道也吃透了他的脾气,总能诡计得逞。
于野伸腿下榻,穿上靴子。
既然修炼没有进展,又被归元子扰乱了心思,且去甲板吹吹风。
走出舱室,甲板上仅有几个陈家子弟。未见桃疯与羽新等人的身影,或许上回杀了甘行与裘远之后,各自分了灵石,正在忙着修炼。
看天色,应为午后时分。
于野信步走到船头,昂首远眺。
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漂浮着片片白云。乘风破浪的海船犹如行走云天,不由得使人念头澄澈而心境悠然
“于野!”
有人匆匆走来。
阿虎,依然举止洒脱,只是脸上多了风霜之色,眼光中透着一抹倦意。
于野拱了拱手,招呼道:“少东家!”
阿虎连连摇头,抱怨道:“哎呀,我不将你当作高人,你又何必与我见外。”
“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