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颤,强行冷静着开口道:“道长什么意思,那场火,是人为的?”
“哈哈!”邋遢道人喝口酒,“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我姑且说你姑且一听,应该没人会当真吧?”
许砚忍着激荡的情绪点头,道人才抹把胡须上的酒渍。叹口气道:“那夜老道接了个活,跑去东郊乡下做法事。”
“喝得多回来晚了,经过福利院附近时,恰好看到两人疾走远遁!”
“攀谈几句还被揍了一顿,再然后,老道就瞧见了冲天的火光……”
许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了,低着头内心激荡着,眼前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场火灾,那场毁去他童年最后的依托,抹杀他所有熟悉面孔的灾难!
破酒葫芦递了过来,泛着酒香。
许砚下意识接过来,喝了一口,一股辛辣如火焰灼烧而下,随即仿佛把胃里把五脏都点燃了!
这就太冲了,一口竟然有些头晕。
晕晕乎乎中,许砚只听老道继续说道:“陈年旧事啊,老道只记得,那其中一人左脸一片黑色,似疤痕似胎记,也不知是谁……”
“逝者如斯夫……睡一觉吧,解千愁!”
许砚头晕得更厉害,摇摇头还想再追问,他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当年的细节,太想了!
可摇晃之下,头却更晕了。
“道长……”许砚伸手,踉跄而行追着邋遢道人的身影,随即栽倒在凉亭台阶上,响起鼾声。
旁边的邋遢道人笑了,伸手探向许砚身前,跟着皱眉,又弹指搭在许砚手腕上,随即邋遢的老脸,满是震惊!
……
程家别院的火灭了。
程青田却让人千恩万谢送走了消防人员,没让人家再查探花房。
他不敢这么做,不愿意给程家惹上麻烦。
程青甫跌坐在地,望着烧成灰烬的别院,面如死灰。
程青田撵走了所有人,特别是一根筋的程武池,才叹口气走过去。
“大哥,夜深露重,回前院吧!”程青田有些不忍,“我去清理了花房,其他事,你晚些总该跟我说了吧?”
“一切成空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程青甫没起身,呆呆望着冒烟的废墟。
“我方才看过了,何少通被烧焦成一团,还被压在里面呢!”
程青田压着声音低吼:“出了这种事,稍有不慎就牵连程家,你不该给我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