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只是今夜注定是个谈心的夜晚。就如你说的,我们是情侣,理应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怀特无声扬唇,半晌,他说:“亲爱的,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
“为什么你们能做到忘我的工作?在我的印象中,工作大多是令人痛苦的不是吗?”怀特说着想到什么,又立刻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就只是好奇想知道。”
姜好敏锐的察觉到他说的是“你们”而非“你”,她想起在冰岛之时,少年曾说她工作起来像他的父亲。
她猜测,方才的电话或许与怀特的父亲有关。
在有钱人的世界,金钱与陪伴似乎是个永恒的话题,姜好脑子里瞬间闪过许多国外,有关工作和回归生活的电影,不禁低笑出声。
“为什么你会笑?”怀特疑惑侧目,“对于上班族来说,我的问题是不是太幼稚了?”
“不,不是。”姜好否认,顿了顿才道,“我不了解别人的情况,就说说我自己吧。”
她开始回忆往昔:“曾经我也陷在工作的痛苦之中,我工作的所有意义,就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你知道‘社畜’的概念吧?”
少年点头。
姜好笑着说:“那时,我就是社畜,痛苦却没有逃离的出口。但去年我的人生从此不同,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在学习各种新鲜事物之时我仍然痛苦。可我发现,打破陈规后,我收获了更多的金钱、新的朋友,还有——你。”
闻言,怀特微微发怔。
却听姜好继续道:“事实上,现在的领域比以前更累。上班的时候,我的私人时间与工作时间尚能有明确界限,而自由职业要做到那样,却似乎并不容易。但是怀特,我仍然更爱现在的工作与生活,它带给我的超乎我的想象。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现在的状态,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所以,我想,”她笑着看向少年,“之所以能热爱工作以至忘我,是因为我们很幸运,恰好遇见了喜欢的工作。这个世界瞬息万变,机会稍纵即逝,因此为了不失所爱,我们必须更加努力,仅此而已。”
意外地,怀特没有听到那套“工作赋予我们生存能力”的老生常谈,他第一次听见有人将“失去工作”比喻成为“痛失我爱”。
“damnit。”
少年温柔低骂,这令仍陷在感性情绪里的姜好惊讶。
她侧目看向少年,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