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疯了?”
秦炎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被人撞倒,伤了膝盖,那人还跑了,”她低声说,“我想去医院。”
秦炎一听,也顾不上她口吻的变化了,“我现在就带时柚过来。”
他对这儿也不熟悉,“附近没人吗?
你先找人,谁撞的你啊,反了吧有病…”
颜时抽噎一声,说:“好,都听你的。”
真当她不会找麻烦了,她垂下眼,一句话一更咽:“就基地这家药店,真是有毛病,找人来告他们。”
“别怕官司,一会儿去医院鉴定,气死我了。”
“什么样的大人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秦炎:“……”
用最可怜兮兮的话说最狠的话,不愧是你,颜时。
她也没有伞,虽然又一瘸一拐的退到屋檐下,身上也湿透了。
像是落水的小猫,乱糟糟的,狼狈还可怜。
打着电话,那辆车缓缓地开到她面前。
车窗摇下,陈叔担心的看着她:“太太,你赶紧上来,送你去医院。”
车窗外的人抬起脸,有些惊讶和无措。
等上了车,坐到后面,她才看见另一个人,就坐在后座上。
颜时一顿,伸手就想关了后门去前面坐。
傅明衡头都没抬:“上来吧。”
他也没看她,嗓音很淡,“我不至于和一个伤者计较这些。”
颜时呐呐的道谢,一瘸一拐的爬上车。
她现在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努力催眠自己感觉不到腿上的疼。
只要她意识飘得够远,腿伤就和她没半分关系。
还是很疼。
颜时蹙着眉,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克制自己骂街。
也不是不能骂,要是时柚他们在,她早就肆无忌惮的气头上了,偏偏是傅狗。
“陈叔,开快一点。”
陈叔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小脸惨白的颜时,“我尽量,先生。”
傅狗难道是在发百年一次的善心?
颜时心里怀疑的嘀咕,面上却还是规规矩矩的坐着。
她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她和傅明衡结婚之后,少有的几次坐在一起,还是在狭小的空间里。
傅明衡抽烟,应该也是刚抽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