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傅总,咱们现在没关系,我也不会迁就你的洁癖…”
结婚那几年,为了傅明衡那个要命的心理洁癖,颜时没少烦心。
不让碰还是最基础的,出门麻烦也不用说,连着去出席活动,那也是隔着一人半的距离。
谁家夫妻是这样的啊?
颜时知道自己被私下嘲笑过不少次,懒得搭理。
她挪的有些笨拙,磕磕绊绊的时候被人用力扶住了。
“谢谢…”颜时下意识的开口,却一噎。
傅明衡稳稳地把她送到轮椅上,又抽了两张消毒纸巾,推着她出去。
颜时有些迷茫,这人的洁癖还是间歇性发作的?
她太困了,也懒得管,合同好好地收好,放进口袋里,爬上软塌就要睡觉。
“离婚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颜时一顿,抬起眼看他。
男人神情平静,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傅明衡坐在软塌上,低着头,手指碰了碰颜时的脸。
他的动作太过于小心翼翼,颜时没料到他的洁癖没发作,一时间都没能躲开。
那双漂亮的,澄澈的眸子,含着点儿茫然看他。
他的手指很凉,傅明衡体温偏低,连呼吸都是浅的。
颜时愣了一会儿,利落点头:“谢了,抽空去办吧。”
她了解傅狗,这个人说话还算话,“你有空来就行,我什么时间都可以。”
也还成吧,颜时漫不经心的想,最后一天,暂时别闹太难看。
“因为我做错了事,要改正,”傅明衡轻声说,“我头一次有这样的感受。”
他不太像是和颜时对话,只是很冷静的和她讲自己。
仿佛是被机械构造而成,齿轮契合,存在的人类情感,微乎其微,少得可怜。
傅明衡松开手,平静的说:“但是你爱我这件事,是值得继续下去的。”
可能在这场他做错的事情里,他唯一被偏爱的——
是颜时对他存在的感情。
他开始慢慢察觉到,那个生机勃勃,很有趣的小夜莺。
她和最初毫无变化,和他记忆里的一模一样,变得是他被遮住的眼睛。
“颜时,我会证明你的选择没有错。”
她没有喜欢上一个不值得被喜欢的人。
因为做错事情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