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招呼刘姨去做醒酒汤了,闻言一顿。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傅明衡,果断摇头,“不接了,我想去做更好玩的事情。”
比如演戏,可比这个有意思的多。
刘姨手脚麻利的送来醒酒汤,颜时也没凑过去。
她有点心烦,“你自己喝吧,你真清醒了,可别说那些话是我让你说的。”
“还有合同,也不是我逼着你改的。”
傅狗在她的印象中十分不佳,颜时不得不未雨绸缪。
说完,她就溜溜达达的上楼去了,已经挺晚,她才没有精神陪着傅总在这里悲伤春秋。
那不是颜时的作风。
放在桌上的醒酒汤没动,刘姨有些犹豫。
客厅的灯光很暗,她却不敢去碰傅总,她知道他的一些习惯。
“傅总,”刘姨小声道,“这是颜时小姐让我做的…”
傅明衡抬眼:“你叫她什么?”
他的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却很冷,带着几分倦怠。
眼中没有半点笑意,几乎要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是沉不见底的黑。
冷不防听他出声,刘姨吓了一跳。
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下一句话,才确定傅总的确还是在喝醉的状态中。
傅明衡喝醉的次数极少,连刘姨都没见过几次。
他对自己要求严苛,也是从小被教育的习惯,活的宛如清规戒律似的。
和娇娇气气,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小夜莺,不在一个世界。
刘姨叹了口气:“先生,颜时小姐以前对你好,你都不记得。”
她忍不住替颜时抱冤,“我看小姐这回是真的死心了,我以后跟着她一起,再也不叫太太了。”
客厅没有开暖气,要到一月了,很冷。
在这种环境下久坐,酒意快速蒸发热气,整个人冷的像是冰窖出来的。
男人坐在客厅里,一字一顿:“她是傅太太,不是小姐。”
所有人见到颜时,或多或少的都称呼她“傅太太”。
这宛如一个标签,贴了傅明衡的名字,又被她亲手撕掉了。
“但是,先生,”刘姨犹豫了下,“你们明天就离婚了。”
再叫傅太太,在任何场合,也都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