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被我接来老宅住的。
十六岁,又回到父母身边。”
傅奶奶平和道:“这些事,他不说,我也不能代替他来告诉你。”
她已经管不了傅明衡,只能看颜时能不能,“我想他有一件事,你也注意到了,他的洁癖。”
和傅明衡结婚好几年,颜时当然知道。
对任何东西都表达出强烈的排斥感,甚至到了有些许神经质的地步。
“那是神经上的,不是生理因素,是…有病因的,你能明白吗?”
老人一面说,一面仔细观察着颜时的神情。
她看见她茫然了一会儿,瞪大眸子,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颜时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会…我会问问他的。”
她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谁看到的都是清贵冷漠的傅明衡。
强势,傲慢,他以绝对强硬的姿态掌控傅家,也是依附他的人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神明。
看起来,明衡的确改了不少。
傅奶奶宽和的笑了:“他是被你改变的。”
傅家无论如何都改不了的傅明衡,是被颜时改变的。
同为傅家人,她也看得很清楚,甚至明白她的孙子为什么会被颜时深深吸引。
像是飞蛾逐光。
终有人会被自己缺失的东西所吸引,哪怕他一开始,可能并不明白。
傅奶奶笑了笑:“你要是乐意,就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她含蓄的,并不点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我们都很喜欢你,时时,你是个好孩子。”
颜时回过神,被夸奖的有点脸红。
“真的不用这么夸我,”她捂住脸,“我除了会花钱,什么优点都没有。”
傅奶奶失笑:“不能这么说,会花钱也是优点。”
像是明衡那样,赚了钱只想着“钱生钱”,就真的好吗?
她并不希望傅家成为明衡的负担。
作为一个老人,傅奶奶只希望他能够掌控自己。
从明衡十二岁那年,就是这么盼望的。
“怎么一直在看我?”
颜时回过神,摇头:“没有,我在走神。”
她正趴在书房的小沙发上,屋内温度适宜,盖着毛毯,毛绒绒的。
傅明衡抬手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动作流畅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