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给靳川,其实也挺难为情的。
趁着家里没人,钟杳迅速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她学着网上的图片,将蛋黄月饼摆在了圆圆的瓷盘里,在饭厅坐了会,她又蹬蹬把俩盘子端到了花园的玻璃茶几上。
天色渐暗,天空已经隐隐有圆月的影子。
钟杳双手托腮望向天穹,唇角不自觉地往上翘,她觉得在花园里赏月一定更美。
今天是中秋正节,除去春节的另一个共团圆节日,过去的每一年钟杳都和妈妈、六姨和十五一起度过。
在她的意识中,这就是家人齐聚的日子,她根本没想过靳川今晚不归家的可能。
晚风轻拂,前方晾衣绳上,宽大的校服迎风舒展。
钟杳虽窘迫羞愤,却到底还是穿上了祁昱的校服回家。没办法,假期在学校徘徊的学生太多了,如果她脱下毛衣绑腰上未免太刻意招摇。
就当是祁昱向自己赔礼道歉,她想,如果今天之后他们再也不见面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一笔勾销。
秋夜降临,明月高悬,钟杳等得怀里的热水瓶都凉透了,可靳川依旧没回家。
她耐着性子给六姨、十五,甚至是贺伶俐和潘达都发了祝福,院子外都一如既往的寂静,没有车声,也没有开门声。
钟杳这才意识到,靳川可能就不回来了。
可她又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坏。
之前好多天她都觉得靳川不会回家,但第二天清晨,男人却总能坐在饭厅等她吃早餐。就算他心情可能和她一样,并不太喜欢自己,可他是个大人,总该大度点照顾小孩吧?他打钱都打一万块,应该还算个大方的人吧?
钟杳渐渐等得有点焦灼,连着看祁昱的校服都觉得扎眼。
她想起少年离开前那句莫名的话,突然蹬蹬跑进客厅研究起电视机来,她不知道祁昱干嘛让她看晚会,但看着电视等人似乎会更有意思一点。
但墨菲定律总令人失望。
钟杳没想到,频道切换到北京卫视的那刻,恰好屏幕上就是靳川的节目。
电视机上,男人西装革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握话筒温柔唱道: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原来,他久久未归,是去表演节目了。
钟杳抿紧了唇,静静站在电视机前,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