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儿酸,她根本就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们,靳川给了她现场的邀请函。
“六姨,”钟杳的声音满含恳求,她说,“其实我也可以陪你们一起旅行的。”
少女甚至担心,孙六娘是因为当初她选择了靳川,所以不想要她了。
孙六娘多了解她,赶紧解释:“杳杳,你不许胡思乱想。知道六姨为什么一直不给你打电话吗?”
钟杳傻傻摇头:“不知道。”
“因为六姨想留给你和你爸爸更多的空间,我老给你打电话,对他不公平知道吗?”孙六娘告诉她,“靳川是你妈妈选的,你可以多给他一些机会知道吗?”
——
十四岁的钟杳,其实还不太明白孙六娘告诉她的那些道理,但她尊重六姨和十五的决定,最终还是乖乖留在了北京。
国庆当天,钟杳在妈妈去世后,第一次穿了非素色的衣服。
她换上了一条红裙子,戴上妈妈遗物中的项链,将头发高束起来,背上小书包下了楼。
天刚蒙蒙亮,靳川等在楼下。
当小姑娘如此明艳的出现在眼前,他都不禁怔了一怔。
先前,小孩的穿衣风格总是素雅的,跟他记忆中钟晚的风格差不多。她碰也没碰自己叫助理准备的那些更受小女生喜欢的粉嫩衣服,他以为小孩只是在别扭固执地表达不屈服的态度,但现在钟杳穿着明显不是助理买的红裙子,靳川才恍然。
或许小姑娘并非抗议,也不是没有漂亮衣服,她只是因为妈妈的去世而故意穿得素淡。
“可以走了么?”
钟杳走到靳川跟前问他,他又发现了她脖颈的金色项链,万分眼熟,可记忆突然有点断层,一时想不起是在哪见过。
靳川顿顿神,伸手从沙发拿起顶小红帽扣在小姑娘头顶:“北京天晒,女孩子还是要挡一挡。”
男人话毕也扣上鸭舌帽,戴上口罩往玄关走。
如今,钟杳已经见惯了他这样出门,只噘了下嘴就跟着追了上去。
历经重重安检后,钟杳终于来到在电视上看过十年的长安街,以及街对面的***广场。
距离大阅兵还有许久,可周遭已然人山人海,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拥挤人潮。
一切都是那样陌生又熟悉,城楼的主席画像、人民纪念碑、升旗的旗杆,甚至是列队完毕的军人们,那些曾遥不可及的画面,通通跃然眼前,钟杳一时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