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她。
她现在这样问,显然,仍以为他是在勉强。
他在思考,究竟是什么让女孩产生这样的想法。
但须臾,祁昱又觉得那些都根本不重要。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钟杳,你知道那晚我唱的歌叫什么吗?”
少女摇头。
“heyjude。”祁昱告诉她,“是披头士的歌,保罗写给列侬儿子的歌,但我认为唱给朋友也不错。”
他问:“要一起再听一次吗?”
少女这次点了头。
祁昱故意拿了有线耳机,两人一人戴一只,抵肩坐在沙发上听。
轻快温柔的音乐响起,屋内暖气的温度好像高得有点过分。
钟杳挨着少年的肩膀,连呼吸都努力放慢,她想偷偷去看祁昱的脸,不小心看到歌词界面:
“当你感受痛苦的滋味
嘿朱迪!要忍耐
别把世界的重担都往肩上扛
你知道那些愚蠢的人
总是装做不在乎
把自己的世界弄得很冷酷”
只有短短一小段,钟杳却想象:少年站在世界中央,告诉她不要独自悲伤,你还有朋友可分享。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祁昱所要表达的意思。
但她可以确定,他们其实早已是真正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