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付出什么,她都得先把手机拿回来。
钟杳先回房间慌乱地打开了行李箱,毫无章法地翻找一通,她抱起了什么东西,急急地跑去拍开了别墅影音室的门。
“靳川,靳川!”女孩的声音异常着急,“你开开门,开开门好吗?”
听到响动,拉片子的靳川扔下纸笔,匆匆去开门。一打开,就见小姑娘慌乱地掉着金豆豆。
他一怔,蹲下身问她:“别哭,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吗?”
钟杳太着急,其实她都没发现自己的眼泪断了线。
她抬手胡乱一抹,道明来意:“靳川,你、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我的手机,就是妈妈给我买的那个,我都舍不得换掉。可是,沈青青好像把它浸了水,我好担心,好害怕,我都不知道,手机究竟有没有事……”
说到这里,她好像有点无法控制情绪,声音忽然更咽住,开始抬手不断抹眼泪。
小姑娘太过着急,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靳川看得都有点心疼,他转身,想先进屋给她拿点纸巾。
钟杳却以为他要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
她第一次在靳川面前展露了脆弱,她像在哀求他:“别走,别走好吗?你帮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靳川突然跟着她难受起来。
“我没有要走。”他干脆拿手替小姑娘抹去眼泪,“杳杳,我只是想先拿纸替你擦擦眼泪。”
钟杳的眼泪却愈发汹涌。
可她还是在克制,在压抑。
她抬手,用力地,频繁地去擦眼泪,她解释:“对不起我其实没有想哭的,我可能就是太着急了,眼泪它不听我的话了。”
“靳川,拜托你帮我拿回手机好不好?”她再一次地请求他。
“我帮你,无论什么忙我都帮你好吗?”靳川从没见过小孩这样,牵着她往影音室里走,想让她坐下说话。
他甚至觉得,即便是钟晚下葬那天,她虽然哭得撕心裂肺,却也远不及现在看起来绝望。
此时此刻,他感到钟杳方寸大乱,满眼绝望又无助。
靳川微微皱了下眉,尽量放轻语气去和她说话:“但你得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杳杳,是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好不好?”
钟杳坐在小沙发里,终于不去抹泪了,她磕磕绊绊、断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