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寒风般难挨。
“徐、徐风叔叔,”钟杳掐住自己的手,声音微颤,“我们先,去拍杀青戏吧。”
巨变突如其来,她却还是心存一丝侥幸,告诉自己万一靳川伤得不重是大家误传呢?
徐风却拍拍她的肩膀,叹气:“诶,杳杳,这场戏改天再补。叔叔安排人送你去横店那边,你先去看看你爸爸。”
钟杳的一颗心霎时沉入了谷底。
她没有再问任何人,靳川伤得重不重,也没有任何人主动来告诉她。
但钟杳知道,他一定伤得很重。
因为在她刚官宣了宋书词的敏感时期,在《如果你知道》杀青飘在热搜前列的今天,他们居然直接给她买了最近的人流量超大的航班。也不怕她被粉丝堵,不怕她被人跟拍,就好像唯恐慢了一步,就见不到那个人了似的。
飞云之上,钟杳的嘴唇在发麻,或者说,她整颗脑袋都在发麻。
少女安安静静侧坐,眼神放空看向窗外云海,乍看之下竟显得异常平静。
钟杳现在看起来,还没有从片场休息室内冲出来时急切。她旁边,助理李苗不解,只以为小姑娘天真不知轻重。
连徐风也只是猜到她内心的些许慌乱,只有祁昱知道她究竟有多担心多害怕。
祁昱和钟杳道别时,她神色平静地说没关系,眼睛却失了神。
钟杳情绪低落到极点时总是这样,她不会哭不会闹,反而比平常更安静,甚至还能对你笑。
祁昱见女孩这样,恨不能陪她一起过去。
可这样的情况,他不能再给她添乱。
当天傍晚,钟杳抵达了靳川所在的医院。
应该是他意外受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住院部外面围了许多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助理李苗带着她从门诊大楼绕了一圈又一圈,才总算避开媒体进入住院部。
刚走到icu的玻璃门边,钟杳就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只见平日里风度翩翩的男人,此刻满是伤痕地躺在病床,被各种仪器的线缠绕着,他的腿上、手上和头上都被绷带裹了一层又一层。
他双目紧闭,整个人显得虚弱又没有生机,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可她隔着玻璃站在外面,却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进入病房坐在他身边陪陪他也不能。
钟杳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可亲眼见靳川伤得这样重,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