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暗自祈祷着,约莫半个小时过去了,她看见主治医生露出笑容,才突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太好了,虽然命运曲折坎坷,但她多数时候似乎都还是幸运的。
确认靳川已无大碍,之后就只需静养摔伤的腿就行了,医生和护士们陆陆续续退出了病房,将时间交给重聚的父女。
“杳杳,来。”靳川靠床坐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钟杳坐过去,情绪已经平复泰半,她还红着眼,不太自然地问:“你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吧?”
靳川微笑:“我很好。”然后他说:“不是想知道我和妈妈的故事吗,我现在讲给你听行不行?”
钟杳微微一怔,点了头。
“我和你妈妈是18岁相识的……”
那时,靳川刚上大学,钟晚在学校外面的餐馆做服务员。她生得美,人也温柔,他们学校很多学生都特意去那里吃饭。
靳川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克制的人格外克制,放浪的人学做古惑仔。
钟晚有次点菜时遇到了轻浮的人,恰好靳川那天和同学在店里吃饭,那伙人嘴太脏,几个血气方刚的大学生路见不平大干一架。
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靳川出生平凡家庭,不富裕也没怎么吃过苦,钟晚孑然一身,在老家孤苦无依才选择北漂过来打工。
这样的女孩总是格外惹人怜爱,一开始是钟晚感谢靳川的路见不平,后来是靳川送温暖。
一来二去,情愫暗生。
也是这一年,靳川父母车祸遇难,性情大变叛逆失学,而体会过痛失过双亲的钟晚始终陪在他身边。
是钟晚将他拉回了正途。
19岁的靳川重新振作,发誓要靠自己的本事,让钟晚和自己过上好日子。
他听同学说剧组赚钱,开始去剧组趴活,除了演戏他什么活都学着做。送给钟晚的520块钱,便是19岁时他拿到的第一笔工资。
上天给他苦难却也待他不薄,正因为他在剧组趴活,才偶然被导演看中去演了个英烈。
他是个新人,还挤掉了别人的位置,剧组的生活很不好过。
那时,剧组又不允许探班,钟晚怕他坚持不下去,偷偷跑过来往他旅店的门缝塞鼓励的信给他。为防他被人抓住小辫子,都忍住了没在剧组见他。
靳川运气很好,导演说他有天赋,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