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衣柜里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香水味,像铃兰的香,更令少年眼底和脑中的那抹背影挥之不去。
祁昱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这种时候,他满脑子居然都是少女方才那句“我想要你——”。
他明知道,她不可能说这样露骨的话,一定是影帝的到来,才将她的话打断。
但他就是克制不住地去想一些旖旎画面。
直到——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父女俩的交谈声响起,祁昱才算清醒几分。
“爸爸,你这么晚还不睡么?”钟杳心虚问,不安的手指在背后搅动。
虽然祁昱已经藏起来了,但她还是有点担心爸爸进屋,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她站在门口正中央,颇有点挡住他的意味。
然而靳川并未多想。
夏天衣衫单薄,女孩子开门慢点再正常不过。
靳川不疑有他,笑笑问:“杳杳,还记得你夏令营那年给爸爸写过一封信吗?”
话题跳得太远,钟杳微怔一瞬才点了点头。
却见靳川紧接着朝他递来一个信封说:“可能有点迟了,这是爸爸给你的回信。”
钟杳觉得自己这一晚愣了太多次,她呆呆看着爸爸,面容有点儿傻。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好像连说谢谢都有些奇怪。
靳川伸手揉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可以明天再看,晚安,小萝卜头。”
爸爸已经很久没这样叫她了,曾有点距离感的称谓,现在竟让人觉得更亲切几分。
此时此刻,钟杳早将方才的紧张和心虚抛诸脑后。
她回之一笑:“晚安,靳川。”
房门被轻轻合上,在衣柜里听完了父女对话的祁昱,一时却不知该不该立刻出去。
逼仄的空间闷热又缺氧,他将衣柜门推开一边,然后就见少女没有听爸爸的话,已经立刻将信封拆掉。
暂时被遗忘的祁昱却并不觉失落。
他一直都知道,在钟杳的心里,她的妈妈排第一位,靳川应当是第二位。她的父母排在他前面,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事实上,钟杳倒没有真的仔细排过序。
在成人礼的夜晚,爸爸突然回一封信,恐怕任谁也无法等到次日清晨再打开。
她只是,迫切地想要知道,爸爸会写给自己怎样的信。
“给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