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只要等在餐馆门外,那今晚就还能看见他了。
钟晚心里的忧愁瞬间便冲散了不少,她想,如果老板娘真的开除自己了,那就再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重新找一份工作。
只要有缘,迟早都能再见吧?
所以钟晚笑着点点头:“好,那晚上见。”
话毕,她似是怕再多呆,转过身走了。或许是身后有人看着的缘故,她的步子一会快,一会慢,好像连路也不会走了。
直到钟晚的身影远了。
靳川的室友们才和他闹起来:
“川崽,爸爸对你太失望了!我就是想要个座机号码提前点餐,你还能再假点儿吗?”
“哈哈哈唯恐人家听不出弦外之音,还补充说第一反应的确是想要你号码,啧啧啧,真是越描越黑!”
“别介,川儿最后不是找补回来了么?知道假装小灵通记不了号码,立刻约了下一次见面,这智谋肯定能抱得美人归。”
“闭嘴吧你们。”靳川抬腿踹他们,口是心非道,“我这是遵守承诺,说要号码就要号码!”
室友:“行行行,那我现在就去和钟晚说,靳川是和我们玩游戏输了才跟你要号码的,绝没有其他意思。”
靳川一惊,伸手拉住他:“哥,你是我亲哥,别闹。你要这么跟人钟晚说,那我们和被揍进警局的那群狗有什么区别?”
“诶嘿嘿嘿嘿,”室友都挑眉笑,“那川川你承不承认——”
靳川心道不妙,眼看着室友们要“逼供”,他赶紧脚底抹油:“哎呀,我突然想起还和人约了电玩厅赛车,再不到要算我弃权了!”
室友笑闹着吐槽,而他逃得飞快,就像方才离开的钟晚。
*
老板娘人比钟晚想象的更好,只心疼她小小年纪却要遭遇这些,根本没想过要因为这个而开除她。
老板娘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从受害者身上找瑕疵的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告诉钟晚:“你很好,不要在意那些人那些荒谬的话,好好生活,努力实现自己的每一个目标。”
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钟晚相信了。
当晚靳川如期而至,甚至还有模有样的带上了崭新的电话本和钢笔。
可钟晚知道,他明明可以直接在小灵通上记下座机号码,他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尴尬。
一生没有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