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
孙思妙接过,便虔诚的祭拜起少府的故人。
谢景琛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想来定是受了少府极大的恩惠。
这般时局,还能知恩图报,却是重情重义之人,谢景琛渐渐放慢了离去的步伐。
孙思妙拜祭的极为虔诚,每一个叩首皆扣在地上,声声入耳。
孙思妙祭拜完之后,从身上取出一个极小的唢呐,吹了起来。
唢呐声声声凄婉,仿佛在诉说这十年之久的悲凉,仿佛在诉说着无处安放的倾诉。
安魂送葬,便是物是人非,却终究还是补上了这段哀乐。
谢景琛听着耳中的唢呐之声,凄婉悲怆。
战场之上,黄沙白骨,多少将士忠魂埋骨他乡。
他们能做的,不过是在战斗结束之后,将战友的尸体掩埋,然后请乐师吹一曲唢呐,为死去的将士指引魂归的去处。
所以,他不爱古音靡费,却能听懂这民间最朴实的乐器。
此时,谢景琛彻底放下了对孙思妙的防备。
“你的唢呐吹的极好。”谢景琛说道。
“从小跟着师傅走南闯北的,总有救不活的病人,生老病死见的多了,不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便只能吹一吹曲子,愿死去的人能够安息。”孙思妙说道。
“你是大夫?”谢景琛问道:“不知姑娘贵姓?”
少家杏林世家,若是这女子也是医者,莫非是少家遗孤。
看着谢景琛的试探,孙思妙答道:“我姓孙。”
看着谢景琛眼中的光渐渐散去,孙思妙的心渐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