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潞安:那咋办啊,校门这会儿都关了。升旗的时候你爬墙进来不太好吧?】
这会儿进去跟直接翘升旗没什么区别。
喻繁想也没想,回了一句“升旗结束了叫我”。
他把手机丢进口袋,盘算着找个地方打发时间,等人都散了再进去。一抬头,却跟学校铁门另一端的人对上视线。
胡庞两手背在身后,关切地问他:“干吗去?”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
喻繁沉默了两秒:“升旗。”
胡庞点点头,把铁门右侧的小门打开:“进来。”
“……”
胡庞像是怕他跑了,一路跟着他从人群后面往高二的年纪队列走。
全校师生都已经在操场排好队,后排的同学见他经过,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喻繁对这些注目视若无睹,吊儿郎当地走在胡庞前面。
“大清早的臭着张脸,”胡庞说,“怎么,我耽误你逃学了?”
“没,”喻繁困到没表情,“一会升旗的时候我一定多笑笑。”
“……”
胡庞懒得跟他多说,指着几步外的队伍说:“你们班在这,赶紧去站好!迟到的事我晚点再反映给你们班主任。”
“记得队伍按身高排,你自己找好位置,一会学校摄影部要拍照!”
胡庞扔完话就走了,喻繁走到他刚才指的队伍末端站定,低头打了个哈欠。
那户刚搬进楼里的人家住他楼上,家具挪动的声音持续到半夜三点才消停。
他在那房子里睡得不安稳,一点动静就会惊醒,被迫跟着熬了个大夜。
他正准备站着睡会,就听见主席台上的音响发出一道刺耳的“咣”声,是话筒落地的声音。
这一声震得喻繁耳朵都疼。他烦躁地抬起脑袋,想看是哪个校领导连话筒都拿不好——
他对上了一个后脑勺。
这一刻,喻繁有一点懵。
他们学校有个传统,班级队列都按身高排,喻繁是他们班最高的那个,所以每次站队伍屁股的永远是他,再往前就是王潞安。
喻繁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的背影。
肩膀宽阔,头发剪得干净利落,校服外套白得发亮,有一股洗衣皂的香气。
相较之下,王潞安那件发黄老旧、还在后背写了“南城七中我最狂”的校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