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
“不过在我这,除非是近视眼或者其他身体上的特殊情况,否则家长没有随意更换学生座位的权利。”庄访琴道,“我安排位置只看两点,一个是这个安排对两个学生是否有益处,另一个是学生自己的意愿。当然,后者比例要少得多。”
“说实话,就目前来看,把你们放在一起的效果不算好。但我还是想观察一段时间再考虑要不要调换座位,所以我延到了期中考试之后。”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他们在ktv的照片,“至少在那之前,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好吧?”
陈景深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好。”
庄访琴叹了声气:“行了,回去吧。”
陈景深扭头离开。就在他即将要走出办公室门口时,庄访琴还是没忍住出声叫住他:“等等。”
少年回过头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
“喻繁这人,看起来挺凶,做的事也吓人。但他本性不坏。”庄访琴说,“如果可以,老师希望你能在不影响自己的前提下,尽量帮帮他。”
陈景深离开后,庄访琴拿起面包往嘴里塞,低头准备继续修改教案。
坐在前面听了半天的八班班主任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探出头来说。
“庄老师,我知道你初衷是好的,但你真觉得喻繁那样的学生还有救吗?”
庄访琴笑了一下,没说话。
庄访琴拿起手机,刚要摁灭,余光又瞥到照片里,坐在陈景深身边的男生。
照片里的喻繁看似懒散的在玩手机,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陈景深看,拧着眉,带着一点怒其不争的烦躁。再下一张照片,骰蛊就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窗户半开,春风拂面。
庄访琴放下手机,忽然想起一些往事。
庄访琴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但她可以很笃定地说,喻繁是有史以来最让她头疼的一个。
高一刚开学的时候,他们班教室外经常一批批的来人,这些人目标都只有一个——喻繁。
一部分人是因为听说七班来了个特别帅的新生,专程过来看的。
另一部分人则是听说七班来了个在初中就特别拽的新生,专程来给下马威的。
后者大多都是那些高二高三,喜欢自称“年级老大”、“学校老大”的男生。
起初他们只是威胁,幼稚的警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