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书,没几对早恋的学生能真正走到最后的,更别说你这种情况,你——”她说到这,生生顿住,脸都激动红了。
喻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很快曲解了庄访琴的意思。
“我知道,我情况挺烂的。”喻繁顿了顿,道,“……但现在好像好一点了。”
高三拼一年,能考上江城最好,上不去他就去隔壁市,照样和陈景深挨得近。
他妈已经去了国外,等他18岁,他就和喻凯明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等他独立出来,他就能去打工赚钱,能在江城租一间房,过属于他自己的日子。
他好像已经好一点了,至少敢去想一想他的未来。
“……老师不是这个意思。”
庄访琴突然就梗住了。她心里百感交集,手里的钢笔在纸上画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
两个小人在她心里拉扯,摊开说吧,她不敢保证这能让情况变得更好;不说,又违背了自己身为老师的职责。
“是校领导知道了么?”喻繁说,“我身上处分消了两个了,再吃一个也没关系,你别担心。”
“……闭嘴吧,别气我了。”庄访琴紧绷的神经被轻轻拨了一下,她有气无力地问,“你想清楚了?真的想清楚了?”
“嗯。”
“你才17岁,你知不知道……”庄访琴顿了一下,“早恋对你来说意味什么?”
“知道,明白,我不分手。”
“……”
庄访琴以为自己做足了准备,没想到真正到约谈还是词穷。她说不出攻击学生性取向的话,也没办法强迫他们分手。她啪地一下把钢笔扔在桌上:“行,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渔皙,我没办法干涉你,但是喻繁,你必须把我这些话听进去。”
“以你们现在的年级和阅历,根本没办法给对方任何保障,你走的这条路前面有千难万难,只是你现在还看不到,我也没办法具体地告诉你。你如果一定要坚持下去,就必须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被发现的结果可能比你预想中的还要糟糕,你明白吗?”
喻繁垂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明白。”
“回去吧。”庄访琴疲惫地摆摆手。
喻繁刚要走,就被抓住衣服。
“还有,不要做一些你这个年纪的学生不该做的,知不知道?”庄访琴强调,“一点都不行!!”
“……哦。”
喻繁转过身,又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