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也一样是同性恋,既然都是男的,为什么你不行”。
然后两人打一架,喻凯明安分一段时间,又嚷着要回南城,循环反复了几个月才终于清净。
后来他发现,虽然没有喻凯明在他耳边念叨了,但他只要一想到陈景深,还是会引发一系列的生理反应,胸闷,头疼,胃痛,呼吸困难。
喻繁在黑暗里站了半小时,才终于按开房间的灯,捂着胃部上楼。
章娴静这人一向诚实,她说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当晚,喻繁就收到了一条好友请求。
【王潞安申请加你为微信好友,附加消息:无】
他当时正胃疼,也懒得去计较这个“无”字里包含着多大的怨念,闭着眼就通过了。
章娴静似乎只给王潞安说了他的事,之后再没收到其他好友请求,王潞安自从加上他之后也没跟他说过话。
喻繁本身就很少主动跟人聊天,不然也不至于到宁城这六年了,也就只有汪月和房东跟他联系最勤,其余的都是客户。
更何况这么久没见,他一下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所以加了好友一星期后,他和王潞安的对话框还保持在那句“我们是好友啦,现在开始聊天吧”。
直到这天,喻繁熬了个大夜把手头的工作清理完,睡醒时手机里收到了三十多条语音消息。
条条一分钟。
他今天休假,躺在床上又眯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伸手指从第一条点开——
“喻繁你他妈的……”切掉,下一条。
“老子倒了霉认识你……”下一条。
“我跟狗做朋友都比跟你……”下一条。
……
大约在二十五条后,王潞安的激情辱骂终于停止,喻繁才眨眨眼,开始一字不漏地听。
“你过得怎么样啊?我听说你在宁城,怎么他妈跑这么远啊。”
“你有良心吗?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现在加回好友还不跟我认错,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
“我这几年一直找你,还百度你消息,什么也查不到,我还以为你死了,我都打算再过两年找不到你,就给你立个坟,也算是兄弟为你尽的最后一份力。”
喻繁盯着天花板,边听边在心里应。
过得就那样。
没良心。
正常,有段时间我也以为自己死了。
全部听完,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