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压抑。陈景深手扶方向盘,感觉着一阵阵钝刀似的后怕。
下雪堵车,他们在车流里乌龟似的挪,到了某个十字路口更是一动不动,连红灯的秒数都是平时的两倍。陈景深扫了眼导航,打算找一条不堵的路靠边停车待会儿,他现在可能不太适合行驶。
搭在档杆上的手背突然被人碰了下,手指被慢吞吞撬起来牵住。
喻繁手一直在兜里揣着,滚烫的体温通过手心传过来。
“是想过。”喻繁说。
陈景深没什么表情地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泛白,然后手被更用力地扣住。
“但很快就没有了,我当时……想到你了。”
“虽然那时候决定要走,虽然没法跟你继续谈。”
喻繁低头垂眼,音调平稳沉闷,“但一想到你,就不想死了。”
后来也是。去了陌生的城市,被讨债,被课业折磨,一个人生活,起初也会觉得日子活得没意思,但想到陈景深还在这个世界上,又觉得还能过下去。直到工作转正,这种念头才被逐渐忙碌起来的生活慢慢磨光。
说出来没几秒喻繁就难堪地闭了闭眼。妈的,这也太特么肉麻了,他疯了吗说这种屁话?直接说我不想死不就完了……
前面车终于开始挪动,喻繁立刻撒开他的手:“反正你别想太多,我现在很正常。开你的车。”
陈景深没说话,只是到了路口忽然转了弯。
喻繁尴尬地对着窗外出神,直到车子靠道路边停下,旁边传来解开安全带的清脆声响,他才纳闷地扭头:“陈景深,停这干……”
后颈猝不及防地被人握住往前推。陈景深靠过来,无视半开的窗缝与街边络绎不断的行人,托着他的脸跟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