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对她自始至终都是真心的呀,我心里始终只爱她一个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走错了路。”赵白泉像个孩子似的痛哭。
肖蔚说:“算了吧,你对潇潇好也不过是因为她只崇拜你一个人,那时候你穷途末路,只有她一个人相信你,后来你还愿意回来找她,也只是因为你在丞相府过的不好,赵白泉,假如说栾湘儿也一样的温柔似水,你还会记得起潇潇吗?”
赵白泉一时语塞,半天说不出话来,看了肖蔚两眼,最终心虚地低下了头,目光闪烁,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
肖蔚知道她说中了,冷笑道:“你还敢说你对潇潇是爱?你只是在自己最失意的时候想从她这里寻找一点温柔罢了,你只是想借她帮助你自己,你不是爱她。”
“可这些作为都不是我的本意啊,她死了,我真的心里好痛,我没能娶到她而是娶了栾湘儿,心里也好痛,我跟栾湘儿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恶心,只有潇潇才是我的救赎,我是利用了她,可我也曾经想过要回报她的啊,我有过打算功成名就之后回来娶她,可是……可是造化弄人……”
肖蔚说:“或许吧,或许你对她是真爱,可是,你走吧,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别在这儿哭了,这些话你跟我说终究是没有用的。”
赵白泉叹息一声,慢慢爬了起来,抹去了眼泪,换了一副笑颜说:“是,是我不好,姑娘别跟我计较,这大喜的日子,我一句吉祥话没说,反来给姑娘添堵,是我不好,我也没什么礼好给姑娘的,那就祝姑娘……和公子百年好合,琴瑟和谐……我,我这就走了……”他一边说一边哽咽着,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他强行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捂着自己的脸往外走,肖蔚看他实在辛苦,终究忍不住了,从头上拆下一条红发带说:“这是潇潇的东西,给你留个念想,你拿去吧!”
赵白泉回头瞧了发带一眼,又看了看肖蔚,泪眼朦胧之间,那眉眼分阴就是潇潇,可那眼神却不像潇潇那样温柔,他知道他再也找不到那双眼睛,于是双手小心翼翼接过了那条发带,说:“谢谢!”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那条发带,双手托着,像是托着什么易碎的极品珠宝似的,痴痴地离开了。
肖蔚看着他木讷的背影对梅月雪说:“我们一起去看护他一程吧!”
梅月雪看他掉眼泪掉的很真诚,心也软了,屋子里有准备好的寻常衣物,两个人都脱了大红喜服的外衣,随便套上寻常衣物,便从回雁楼的后门追赵白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