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先生接我们来得。”
被簇拥着的时宜立即转身看着周生辰,已眼含泪水。他不仅永远是那个心系百姓的周生辰,还是永远把她放在心间的那个周生辰,他竟如此安排,是怕她闷在院子里的日子单调枯燥。
这是他们多日前游历所遇到的孤儿,茅屋里借宿的、当街乞讨的、被骗子拐卖的......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梳洗干净的他们竟出落如此惹人怜爱。
周生辰带着时宜走到大厅中央的正座上,示意让她坐下来,而时宜怀疑地指指自己:“我坐吗?”周生辰肯定地对她点点头。
议事厅里立即安静了下来。
“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今日起,你们便拜入辰时书院时先生门下。”
小风年长一些,眼含泪水率先双膝跪地:“莫风谢周生先生、十一姐姐救命之恩,莫风拜见十一姐姐,不是十一姐姐,莫风拜见时老师。”其他孩子们顿时听懂了周生辰的意思,瞬间全部跪地纷纷施礼。
“这拜师,不得有个正式的拜师礼?周生先生。”斗笠遮面的男人站在门前直看着周生辰,透过斗笠隐约能看到他满怀期待的眼睛。
时宜惊讶地站起来,与周生辰互通眼神,相视而笑。之后周生辰命人将孩子们带回客房休息,三日后行正式拜师礼。
议事厅里只剩他们三人。
桓愈摘了斗笠,周生辰与时宜一前一后走过来。
“你如此遮面下山,不怕引人注目?”周生辰上下打量着桓愈。
“这大雪天儿的,街上哪里有人。”桓愈看了看周生辰又道:“茫茫雪地间,遮面飘洒行走其中,别有一番韵味不是吗?”之后自顾哎呀了一声说:“行啦,我就是挡雪用的。”
桓愈看了看时宜,又看看周生辰,接着道:“我收到你的信,知晓你没死,哪里还顾得这大雪。”
“所以呢,盼我死?”周生辰反问桓愈。桓愈看了看时宜道:“看来漼姑娘功劳不小呀?如此死里求生,他倒开朗了许多。”
时宜仿佛看到亲人般,眼神中透着太多不易,之后抿嘴而笑:“我去温壶热茶,让桓先生暖暖。”
桓愈大喊:“要酒,要酒!”时宜点点头后刚转身,耐不住性子的桓愈便问周生辰:“何时成亲?”
周生辰面色尴尬,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我找你来有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