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浩瀚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每到晚上,我就会泡一杯海藻茶,坐在竹楼的阶梯上,看着天空的繁星,还有那贯穿夜空的银河,因为我觉得,在晚上的时候看天空,能够让人瞬间相同很多东西,比如平时的一些烦恼,但如果在晚上看看浩瀚的星海就会觉得,自己的烦恼根本不算什么。
而雪媚娘忙完了家务,也会跟我一起坐在阶梯上看天,我们傻傻的会一连看上好久,其间会说一些心里话,或者是心中的琐事,我跟雪媚娘除了夫妻间最后的那一层膜之外,其他基本上和寻常夫妻一样了,她负责家中的琐事,我负责在外赚钱,彼此配合,只求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
刚来海上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水土不服,我身上因为过敏而起了很多皮癣,然后雪媚娘就会在阶梯上给我擦药。
这时候,雪媚娘靠在我的肩膀上,她搂着我的胳膊说道:“老公,我真希望,我们能永远留在这里,我从未感觉过如此的开心,这三个多月,是我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日子。”
“傻丫头。”我笑了笑,没继续说话。
因为这里是小地方,所以也没有有线电视,更没有网络,倒是因为这样原始的条件下,我方才觉得,原来除了那些信息化的东西之外,人生还有诸多的精彩。
远处出现了人影,我一看就是白天求我的那个妇女,此时她带着她家的男人,还有三个儿女,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他家男人看到了我,连忙小跑过来给我发香烟,这是小镇上男人常抽的香烟,叫做**S,一般在三十泰铢左右,折合人民币是六块钱,当然在这里,**S香烟是比较奢侈的一种烟草,一般也之后亲朋好友聚会的时候才会抽。
他家男人叫做肯利达,是我船上的一个伙计,当时他家欠了债务,想要买船,于是我就买了他的船,并且多给了一些钱,让他也帮我工作,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水手,我对他很好,所以他也亲切的称我为马杀鸡……
虽然我不喜欢马杀鸡这个词儿,因为它另外一重意思就是日本的推拿按摩师的称谓“Massage”。
肯利达的妻子给我们拿来了鸡蛋,还有一些蔬菜,都是自家种的,对我来说不值几个钱,但我还是收下了,如果我不收下,肯利达会以为我不屑他的谢礼,到时候还会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