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思冥想。
今天县衙门前发生的一幕,不时在郑县令的脑海中闪过。尽管此事最后的结果让他没想到,但郑县令不得不承认,卢小闲实际上是替自己解了围。
今天虽然解了围,可下一步怎么办?
郑县令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卢小闲虽然只是个捕快副役,但这事搞出的动静却不小。郑县令在官场混了这么久,怎么会看不出,卢小闲并非等闲之辈。如何解决谈文峰一事,他得听听卢小闲的主意。基于这种想法,他才会让人去请卢小闲。卢小闲来到县衙内宅的时候,门房已在等着他了。
他带着卢小闲来到郑县令书房前,悄声道:“卢公子,县令大人在里面,您进去吧!”
卢小闲进了书房,门房在外面将门掩了。
郑县令默默坐在桌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卢小闲向郑县令施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郑县令沉默片刻,猛一拍桌子,冲着卢小闲大吼道:“卢小闲,好大胆子,你可知罪?”
卢小闲没有答话,不急也不恼,表情依旧,似乎压根没听见郑县令的问话。
卢小闲的镇定出乎了郑县令的意料,他有些尴尬,但依旧沉着脸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卢小闲淡淡道:“大人都认为属下有罪了,属下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郑县令被卢小闲噎的说不出话来。
郑县令想从卢小闲这里讨主意没错,可他不想低声下气,毕竟自己是一县之令,而卢小闲只是个捕快副役。
思前想后,郑县令决定先给卢小闲一个下马威,等卢小闲服软了,自己再顺势询问下一步打算,这样既保持了威严,又讨到了主意,一举两得。
谁知,卢小闲压根不吃这一套,让郑县令觉得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劲使不出。
沉默了好一会,郑县令顾不得那么多,直截了当道:“你告诉我,这事如何善后?”
“善后?”卢小闲故作不解道,“善什么后?”
见卢小闲故意装糊涂,郑县令气就不打一处来,可还是忍住了,放缓语气道:“直说吧,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卢小闲笑了笑,“谈文峰无视大唐律,率众冲击县衙,惹起捕快衙役众怒,将他们一干人等擒下。这事若做对了,是大人您治理有方。若做错了,是捕快们自发而为,与大人你有何干?”
郑县令一听,的确是这么个理,可又觉不妥,便问道:“谈家那些人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关着?”
“怎么可能一直关着?”卢小闲成竹在胸,“南巴到潘州城也就几十里路,属下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处理此事,到时候是关是放不就有定论了?”
郑县令恍然大悟:“卢公子,你的意思是说,谈别驾会亲自来?”
“事关谈家生死,谈如意怎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