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保命。”
林苏轻轻吐口气:“娘这病不打紧吧?”
二哥说:“娘也是心思郁结而病倒,如以药石服之,辅以导气文,很快就能痊愈,奈何城中大夫均不敢登门,单凭导气文,娘可能还有数日病痛折磨之苦。”
林苏微微一惊:“城中大夫不敢登门,是何意?”
“依然还是张家打压!张文远老家亦在海宁,对林家的打压无处不在,林家欲变卖些木货家具度日,无人敢上门,娘这一病,大夫亦不敢登门,都是怕了张家,恐受池鱼之殃不过三弟尽请放心,为兄明日去城门卖字、代写书信,也终能保林家有一口热汤”
二哥考虑到林苏刚刚万里回程,一路奔波,让他赶紧去休息,而他,迈着蹒跚的步伐进了书房,他还需要读书,还要准备会试,林苏看着他努力挺直的背影,心头不知为何有些发酸。
他难以想象这几个月来,这个封建社会的读书人经历了多大的压力,父亲死,母亲病,整个侯府的重担突然之间就压在他的肩头。
他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人,他本质上不是一个承受家庭风雨的人,这一切,他能挑得起吗?
自己回来了,自己也是这个家的一员!
不管以前是不是,现在他是!
林苏回到了西院,他曾经的小院。
院里也很破败,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丫头,小夭!
“哥哥!”小夭跑了过来,抓住他的手,用小脑袋蹭一蹭他的腰。
林苏轻轻摸一摸她的脑袋:“小夭,哥哥答应过你,给你满城找糖豆,但今天做不到了。”
“哥,你怎么这样?说得小夭好象很好吃一样,小夭不喜欢吃糖豆,真的。”小夭否定了,但她嘴角的一线晶莹显然出卖了她。
林苏轻轻一笑:“去睡吧,我知道昨晚,你没睡好。”
“嗯!”
小夭在林苏卧室外边的厢房睡了,很快就传来均匀的呼吸,睡得香了。
而林苏,仰面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直到东方一线鱼肚白将现未现之时,他才睡着。
次日,日上三竿,林苏终于醒了,醒来出了院子,来到了母亲的正堂,他想看看母亲的病到底如何,就在要进入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二公子,你怎么了”
林苏推开正堂门,就看到了二哥倒在地上,他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小桃和母亲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