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仰头看天,似乎天边刚刚泛起的鱼肚白触发了他的某种灵感,对地面的一切暂时无感
雷东阳身边的一个年轻人接口了:“小子,你叫林苏?”
“是的!兄台贵姓?”
那小子折扇轻轻一打开,上面出现了两个大字:凌云。
“海宁张氏,张浩月,张秀是我胞兄!”
张秀的兄弟!
林苏淡淡一笑:“幸会!”
“科考试场,拼的终究是文化底蕴,决不是偶尔灵感迸发写几首诗,就能蒙混过关的。”
“然后呢?”
张浩月笑了:“然后?呵呵,那就没有然后了,林家还是那个林家,垃圾依旧还是垃圾!”
林苏鼓掌赞叹:“张兄说话深刻啊!垃圾终究只是垃圾!说得多好啊?比如张秀,纵然混了个秀才称号,混了个曲州第一秀,最终不也是文坛破灭,从文道之中彻底除名吗?可见垃圾只能蒙混一时,终究蒙混不了一世。”
张浩月手中折扇停止了扇动,眼中杀气无穷。
他旁边的几个年轻学子,也同时盯着林苏,目光相当不善。
就连雷东阳的脸色都青了。
文坛是讲个圈子的,张家树大根深,文风鼎盛,交际广阔,所以,曲州文人,十有八九跟他家都颇有交情。
张秀当日海宁楼上文坛被破,文路断绝,兵部尚书大人大发雷霆,整个张家全都怒了,包括跟张家交好的那些家族,以前跟张秀走得近的那些文坛才子,特别是当时就在楼中的曲州另八秀和他们身后的家族,没一人对林苏有好感,几乎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发誓要将林苏这个文坛搅屎棍给踢出去。
要踢林苏可不容易,这小子诗才绝世,每次宝笔落在宝纸上,七彩霞光成为常态,这是圣意评定,无人敢有异议。
但这小子居然自己找抽,居然敢参加科考,在得知他报名参考的消息之后,雷东阳兴奋了,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发给了半个曲州文坛,一时引发无数人的兴奋点。
好啊,诗坛你牛b,有圣意霞光护体,没有人破得了,你小子偏偏自己跳到一个你根本不擅长的领域,那就别怪大伙儿痛打落水狗了。
很快,各种计划制定,静待好戏开锣。
今天,就是大戏开锣之日!
“敢赌一场吗?”张浩月冷冷道。
“赌什么?”
“今日科考开场,自然是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