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药神谷坏事做绝,满州仇人,药神谷有武力保护,没有人能奈何他们,现在我已经将信号传递出去了,那些被他抢了妻子女儿的,那些被他灭了满门的,那些想抢山头做山大王的,全都会出动!如果郑佑清能想到这一层,他兴许更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出知州大牢!”
绿衣眼睛亮了。
林苏在码头上公开讨论案情,周围的人眼色有异,她还以为这是自家相公初当官,不知官员禁忌,现在看来,这分明是他下的一局棋啊,他的目的,就是将这条消息传遍全州,让药神谷的敌人知道
当天深夜,郑佑清被放了回来,药神谷满谷的人也都在,那些还无遮园中的女子,原本以为自己的命运发生了大变,但谁能想到?钦差大人一走,一切又重回原样。
一时之间,无遮园内女子放声大哭。
外面,药神谷的人放声大笑。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一群人冲了进来,四面山上,火把连天,无数的火把抛入山谷,山谷火起,门口是十里八乡的庄户汉子,左侧山上是十里八乡的猎户,右侧山上是清风寨的寨众,后面山上还有人
郑佑清脸色变了,如果在往日,这样层级的盗贼,他一个人抬手间杀得干干净净,但今夜,却完全是一边倒,山谷里没有了高手,甚至没有武道之人,一场血腥至极的屠杀,伴着无边的仇恨
一夜时间,药神谷众上千人身首异处,血染山谷。
郑佑清全身至少被砍百刀开外,脑袋高高挂在树顶,一代窥人高手,丧生于一群普通人手下,死不瞑目。
黎明时分,秦放翁得到了急报,他赶到的时候,药神谷已经尸横遍野,一个活人都没有。
山风吹拂,血气如霜,秦放翁手中官印一亮,直接连通林苏。
“林大人,药神谷发生民变,千人身首异处,这才是你真正想要的,是吧?”
林苏立于大船之侧,冷冷地盯着官印里的秦放翁:“秦大人,你需要给陛下一个解释,郑佑清犯下不赦之罪,药神谷那些帮凶双手粘满民众的鲜血,此刻不应该在知州大牢里关着吗?为什么会死在民变之下?”
秦放翁眼中血光盘旋:“你已经预计到会有民变?甚至可以说,激发民变,原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
林苏哈哈大笑:“秦放翁,别费心思给我栽赃了,我没你那么弱智,查案子是我的职责,所有过程全都记录在案,没半点违规,没半点越权!至于民变,至于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