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盒子下方扎出一个只麦粒大小的小洞,挂在了木犁下方。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随着牛拉动木犁,抖动纸盒,麦粒便开始均匀地从小孔中掉落,洒入耕好的土地中,又被犁翻的泥土自动盖上。
陈梦忍不住惊叫一声,和大家一起,惊叹地看着这位严里正。
这是什么神仙办法啊,居然可以如此方便,一个小小的盒子,直接就省下了播种的盖土的活计,而且还洒的很是均匀,若是用这种办法,怕是只要一天,就能将这袋种子播完,难怪要她们保密了。
严江却只是微微摇头:“纸盒只是一时之计,还是要用木盒镶在犁上才好,再者,这木犁总是太慢,还是用铁犁来得更快。”
小时只是见过犁都有这个东西的,更多的,就想不起来了,这犁头是一根粗木直插土里,耕地很费力,若是用弯的但是这么粗的木头,很难弯过来,若是铁的,就方便了。
他吩咐陈氏继续播种,将每块地花费多少种子,播种距离都有规定,然后便去找了李校尉,认为可以打一些铁犁头,而且用弯的l形犁头比木头的直犁更能省力。
李校尉做不了主,便将他带去见了郡守,对方听了一会,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君之好意,本官懂得,但便是做出来了,你觉得这些佣耕买的起么?”
“我们可以租用啊”严江皱眉道。
“君可知麦一亩得几石,粟一亩得几石?”这位老者看着年青人,摇头泼了冷水,“麦一亩得三石,粟一亩得两石,我秦十税四,还有刍稿、口赋、更赋,一家事半顷,便是极数,再征犁租,怕是未有活路。再者,兵戈才是我大秦之重,有其兵,何地非我秦土?”
严江听懂了,秦朝的田税是交收获十分之四,还有牛马的“秸秆”税,人头钱,服遥役,一个六口家收拾半顷田就是极限了,再向他们收税,就是不给人活路了,所以武器才是大秦的重点,有了武器,哪里的地我们抢不过来?
真是强盗逻辑!
他没继续争辩,而是回头去了地里,让陈氏好好耕种,便回去休息,他忙了两天,有些受不住了——真是由奢入简难,在逃亡的路上,他三天三夜不睡都是精神振奋的,如今正常作息才一个多月,就懒惰了啊。
一觉睡到晚上,他烤好了羊肉,带陛下去看了苜蓿田和刚刚开始耕作的麦田。
陛下对此非常满意,围绕着苜蓿田飞了好几圈,这才落回仆人肩膀,但却发现仆人静立在田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