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十三年,秦军与赵军在井陉对峙了三个多月后,终于开始去推历史的大车轮,王翦兵锋直指东方,五路大军三者为刃直攻,两翼侧后包抄,开始平推赵军。
将替李牧的赵葱是赵国宗室里稍微出彩的将领,他随李牧做战多次,自知远远不如,所以这一路都在加修李牧遗留下来的营垒,所以防线都照着李将军的要求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种自知之明是很不错的,可惜的是,他面对的是即将以天人之资晋身战国四大名将的王翦,而战争,从来不是照本宣科的行业,战争这个东西暴戾而危险,只有最高明的天才,才能洞悉其中的每个细节,找出潜藏的漏洞,打出完美的答卷。
王翦用兵从不居奇,他打堂堂正正,秦军修了三个多月的营地,挨过冬天,牵挂前早点回去收地,而不是在赵国玩基建,憋闷了多日的秦军宛如猛虎出笼,凶狠地毒蛇,在他们眼里,对面的赵军不再具备“人”的属性,而是化为“钱”、“爵位”、“回家”等一个个抽象的词汇,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赚,要是拿到一个穿甲的敌军百夫长,那就是上天给饭吃,不但能有地有房,还有妹子成群堆着来求嫁。
战争,从来就是秦军庶民最快的晋升之路。
赵军失了李牧,临阵换将,军心不稳,哪里抗的住这样的魔鬼们,在第一天,围绕井陉的数十个营垒就被拿下了十分之一,赵葱立刻就慌了,他担心兵力分散,被对手各个击破,于是收束兵力,缩小防守范围,一派我要与死战到底的模样。
他的行为完全在王翦的意料之中,这位战国名将,收到消息,只是沉稳一笑,对左右说:“稳矣!”
然后他准备好左右两翼士兵开始包围赵军,看起来试图将其包围在井陉山区,表现出我要围死你的架势。
于是赵葱立刻就更慌了,他怕如当年长平般被绕到后方拿住粮道,于是试图突围,将大军带出营垒,王翦放他的先头部队出营,然后左右两翼士兵将对方的部队拦腰截断。
很多现代人对战场有些误解,看着古代战役图上的箭头向来都很茫然,不知道拦腰截断有什么意义——他打我中间,我们不是正好把他包围吗?
这是非常错误的想法,古代军队没有手机传真更没有微信,被敌方攻击时,上方的指挥一但来不了,就会陷入一片我是谁我该向哪边打的混乱中,这时候,人的恐惧心就会被无限放大,失去斗志,战场上又没有人看着,于是有的人就装死,有的人就会逃跑,然后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