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秦国这个老虎,楚魏之间的接壤最大,两国从建立起就为宋、鲁这两份国土争议不断,尤其是宋地故土,宋鲁两国皆被灭,但宋是当年天下最繁华的商贸之国,鲁是出过鲁班这种点科研树的先进国度,要是这两国当年愿意变法,可能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灭。
公子假没遇到过这么不配合的客人,脸上的微笑几乎就要挂不住,若严子只是普通士子,他早就下令把他轰出国境——不、冷静、冷静,且不说他是秦王亲下召令要六国善待之人,便是他本身的天罚之能,就不能轻易触碰。
于是公子假深吸了一口气,勉强道:“严子有所不知,六国虽纷乱,但也是一时之气,略有纷争,也是小事,事去便无痕,再者,因私怨若谤他国,非君子所为。”
严江于是顺驴下坡,夸奖了公子假的心胸广阔。
公子假这才道:“再者,楚国如今春申君尚在,严子若想见四君子,且要快些,春申君年事以高,再晚,怕是见不着了。”
其实春申君前两年已经不在了,但没关系,这乱世有个消息不准,也是常事,楚国甚大,够他游上两年了。
严江闻子神情颇为心动,谢过公子假,说是拜祭了信陵君墓后便去楚国一见。
公子假大喜:“既如此,明日吾便带你前去。”
严江送了公子假出门,看他出门后长松一口气,回来时,神情便有些不好。
“不想我竟亦有被嫌弃的一天,”向来被诸国王公挽留严江略不悦,揉着陛下的头,就很气,“还是陛下你有眼光,知我才华。”
陛下满意地咕了一声,那还用说。
倒是旁边的优旃苦笑了一声,给严江将酒斟满,轻轻道:“十年将过,不想魏国王公依然惧士如虎。”
“这是为何?”严江奇怪了,名士是治理国家的优秀人才啊,王公怎么会惧怕呢?
优旃见多识广,便叹息道:“信陵君才高德重,又有诸国皆言当为魏王,先王自然惧之,后来信陵君窃符救赵后,惧先王责罚,便居于赵国数年,这期间,为防再出一位信陵君,先王便严令朝中诸臣不得养士。”
严江明白了,前任魏王在信陵君的阴影下生活了一辈子,心里阴影面积几乎于无穷大,再加上魏无忌窃符的操作太骚了——帮他窃兵符的人是谁?是自己的心爱的小老婆!
帮他开门是谁?是大梁的守军!他夺得兵符后杀的将领是谁?是自己的心腹爱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