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不知能称国士!
严江微微一笑:“我见才俊如青山,萧何却是自晦之士,唯一一见,倒也新奇,不如晚上来吾处,与我相见一谈?”
我见过的才俊多得像青山一样,你却不表现,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萧何淡然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些变化,他略有懊悔,平静道:“萧何才疏学浅,不敢担当严子厚爱”
“不然,”严江起身,缓缓坐到面前,潇洒地为他倒了一碗酒,“天下之大,若不名留青史,何必苦学经年,喝了这杯,再做分说,何如?”
他苍白的手一伸,木碗轻举,放到对方面前,还暗示般地眨了下眼睛。
一股浓厚的危机在萧何心中蔓延,他凝视着严子,明明对方轻描淡写,并无气势,但已经让他拒也不是,接也不是。
拒了,便代表自己愿入六国阵营抗秦,再难安稳;接了,便是上了他的船。
虽然年纪相访,对方甚至赤手空拳,给人的压力却宛如山海,难以抵抗。
这便是权势之力,这就是他求学多年,经世治国——所能得到之物么?
正迟疑间,便听马夫子道微怒道:“你这人甚是无礼,都未与我相饮,便越过我,找我徒弟了?”
“记得回复,吾等着你。”严江微笑着收回手,将大碗酒一饮而尽,大笑数声,在萧何有些僵硬的肩膀上一拍,坐回原地,给马夫子倒酒,“老头真小气,给你喝便是!”
“不喝,不喝,走了!”马夫子似是不悦,起身傲娇地离场。
严江笑骂着说了句这老头,便跟了上去,留下一地寂静。
良久,刘季才怒骂了一声:“秦人虎狼,果然无错!”
哪有这么招人的。
倒是萧何,这才感觉背上隐隐有湿意透出,整个人仿佛被脱离樊笼,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突然,他起身,向那两人追去。
“你去作甚?”刘季大声问道。
“去求一解。”萧何头也不回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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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奸滑之徒!”出门马夫子尤自不平道。
“何必诽谤,”严江轻笑道,“你那徒儿,本就不是个胆怯谨慎的。”
“就你能!”老头依然不爽他欺负自己徒弟,“这还没离我眼呢,你就恩威并施了?”
“迟早之事,熟悉一下,有何不可?”严江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