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想他?
“与王同世,却是我等之幸。”王翦叹息一声,“渠之事,如何了?”
灭魏之计,是早就计划好的,十五万秦军攻魏,不以水淹,绝难破之,是以秦王早命郑国前来勘探,挖渠灌水非一日之功,河水要淹大梁,少不得蓄水一月半月。
王贲点头,拿出地图,指着安城外的黄河道:“先前,河水借济之道入齐,自此,济河同道,水势浩大,魏国建有水坝,可以此为基,拦河蓄水。”
黄河母亲现在虽然还不黄,但脾气却是一如既往的爆炸,一百五十年前,魏惠王迁都大梁时,旁边还是一条名为济水的济河,水势平缓,易于商船来往,又修了鸿沟,恩泽魏地。
可数十年前突然祸从天降,河水母亲觉得应该搬家了,便从荥阳处转道南下,夺了济水河道,汹涌入穿过魏地,这么一来,可苦了一旁的大梁,一到雨季便瑟瑟发抖,提心掉胆,更是修筑无数堤坝求老天保平安。
“不过,有一怪事,”王贲迟疑了一下,才道,“昨日,收到大王急信,说要亲至荥阳,看魏国之灭。”
“这是为何?”那不是御驾亲征了么,王翦一时觉得恐慌,难道秦王觉得他们父子功劳太大,不放心了?
也是,他王翦有连灭两国之功,岂非震主之相?
他得立刻回秦,前去向大王述说忠心,并且告老还乡
“不知。”王贲补充道,“他还命我不可随意灌城,静等严卿前来。”
“严上卿”王翦只觉得心神一通,猛拍大腿,瞬间放下心来,大笑道,“原来如此!”
王贲也恍然大悟:“竟是如此。”
父子两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过了数息,王贲左右一看,悄声道:“听闻大王冷落后宫已久,是否”
王翦也压低了声音:“我看不然,大王冷落后宫,是从继位五年开始,而严子归秦,是九年亲政之事。”
差了快四年,肯定不是严子惑秦王。
王贲又再压低声道:“那会不会是,大王那个那个有恙?”
王翦思考数息,才道:“甚有可能,但未曾听闻,王上延请名医”
王贲极小声:“这若是我,寻医也必不让人知晓。”
“也言有理,”王翦却是低声庆道:“好在之前,已有公子降生,否则定生乱矣。”
其实,儿子少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们儿孙站位时,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