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以秦王身边的侍者,为何不曾禁止?
他回忆着历史记载,并不没有一点相关之处。
但是,记忆里的历史,早就不是现在的历史了!
他平能地摸了摸手边,才想起今天出门不远,陛下被他放船上了,连花花都被放河边玩去了。
果然最近跟着秦王太久,警戒性居然降低了那么多,
还是小心为要!
严江骤然起身,与陈平告别,飞快上马,向秦王王船处奔去。秦王船驾还在江中缓慢的爬行。
纤夫们光着上身,粗大的麻绳摩擦着肩膀,其上有厚厚的老茧,拖着巨大的楼船,步步向前。
行船在水流平缓处可以摇橹前近,但在水流略急处,拉纤是更快前近的方法,这是也是少府会估算时间,提前让县尉准备丁口物资的原因。
秦王还在船上勤奋地与奏书备战。
蒙毅进来过一回,说桐油刺鼻,想请秦王下船暂避,或者换座王船。
先前江中有王船之前,有戒卫的小船操作不当,撞上王船,擦出一片油皮,河水风浪起伏,又有日晒雨淋,若不修补,很快就会生苔藓异味,损伤船板。
处理起来也甚是简单,在风浪微弱时,将伤处磨平搽干,再刷一层桐油就是。
秦王政还在大堆政条处理,岂会在意这点小味道,随口拒绝了。
蒙毅告退,然后又在船上巡视了一圈。
几名随船宫婢拿了饮食饮水,卑微地路过他身边,这些会给宦人先食,确定无毒后,才献于秦王。
蒙毅巡查一圈,除去见到刷油者吊在船边刷油之外,并未有何异常。
他回到王上屋外,继续戒卫之职。
天色渐晚,拉纤的民夫们准备换人,他们也非铁石,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位民夫突然间大喊一声有大虫!惊动民夫之余,其中几位民夫猛然而起,利刃电出,斩向三根主纤绳。
反应不及之下,纤绳应声而断。
但这问题不大,楼船上的橹手们已经觉察不对,开始奋力摇撸,保持船体平稳。
而这时,橹窗外擦油的匠人与那格的橹手对视一眼,突然将手中那桶桐油倒中舱底。
问题依然不大,桐油燃点很高,不见明火是不会点燃的。
而这时,窗边的橹手从窗外接过一小盏桐油灯,对在坐诸人微微一笑,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