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
是了,天命在秦,非赵之罪也。
“非嘉之罪!非赵之罪也!”他向天嘶吼着,引来周围士卒不解的眸光,又悲沧地大笑数声,一头撞向了剩下的半垣城墙。
鲜血顺着城墙流下,被灰土玷污,一如他的命运般,不堪又渺小。
四下沉寂数息,突然之间,四面尽是哭咽声声。
有雨水缓缓落下,将烟尘与血水,尽数洗净了去。王贲收到消息时,叹息一声,让人厚葬了赵嘉,又组织代城子民从废墟中找出能用的木料与墙砖,搭棚救人熬面糊。
这雨来得太不是时候,好在还是夏日,若是冬季,不知又要冻死多少老幼。
他将所有军情写下,快马送去咸阳,然后以工代赈,重新修筑代城——这处城池是防备匈奴的重要关口,万万不能有失。
夏日里匈奴游牧放羊,如今正是草木生长之季,尚且不会过来,若等到秋冬,就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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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江虽然很希望陛下去代地看看情况,但看着陛下戒惧的神色,只是摸摸鸟头,便将此事放下了,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只希望剩下的人,都能好好的。
见严江的没有让他飞上一千里的意思,陛下叼着他的衣角,示意它要出门,要阿江陪伴。
走到即墨城外,严江又带着陛下逛了当年田单一顿骚操作的复国之路,从当年田单居住的院落,再到他被推举为即墨主官的府邸。
想着赵嘉以后会如何。
这位公子并没有愧对自己什么,最多只是因为李左车的事情质问了他一句。
可是赵嘉的命运,几乎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死则囚,这是亡国之君古往今来无二的下场。
“他生错了帝王家啊。”严江有些可惜地道。
陛下很快想到了阿江说的是谁,然后将目标和一个喜欢弹琴的公子合上,确认对方肯定凉了后,冷淡地转了个头,伸翅膀戳了阿江水胸口,移开话题,傲骄地示意问前面那个台子是什么?
严江飞快低头在鸟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那是拜师台。”
当年齐将田单被燕军围困在即墨时,他先用反间计除去围城的乐毅,这时燕国换上一位叫骑劫的关系户,这位大脑皱褶比水母都光滑的将军完全落进了田单的掌握。
于是田单先是以让即墨的庶民们“食必祭其先祖於庭”,吃饭前先放在庭院里祭祀一下,让祖先们帮我们渡过难关。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