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之事,陛下说因为去陇西旅游路况造成的不适,让他已经决定治驰道了,他要用大道将南北东西的大城都连接起来,路要有五十步宽,供他以后巡视治下,让天下人知道大秦威势。
严江当然知道驰道是个好东西,可是阿政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急,不懂循序渐进,更不知道体恤民力,一时间有千言想劝,最后却只是把鸟抱在怀里,躺在草地之上,静静听着大河奔涌。
夜风吹过,陛下听着阿江的心跳,细心地阿江解释:如今天疆域太广,自边地传来消息甚耗时间,不治不行,这是治国关键。
严江低声道:“阿政,你知我担心的从不是这个。”
陛下倒是很淡定:不是就二世而亡么,我自会注意的,这次只征发了二十万民夫,还不如攻楚的人多,你不必担心。
严江伸手抚摸着鸟毛,笑了笑:“大王,你看这大河涛涛,奔流不息,天地渺渺,人生短暂,有很多事情,需要三代五代去努力,一个人,做不完。”
陛下看着转头一百八十度,看向那涛涛大河,思索一下,表示阿江你说得有理,如今天已近冬日,大河的治水之事,也该是提出了。
看同一样东西的想法能有多么不同,严江是瞬间体会到了,于是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同是看河,我观天地,你观庶民,阿政还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
陛下轻哼一声,表示他为这事情头痛好久,你都不知,自三百年前河水第一次决堤后,便每代都有大灾,赵魏齐三国皆喜修筑堤坝,把洪水赶至它国之中,如今他一统天下,这些堤坝都要拆于重修,其耗费之巨,一点不比驰道小呢。
严江笑意一敛,抱着鸟儿就大亲一口:“阿政真是世间最英明的帝王。”
陛下就很美:那是自然。
于是一人一鸟在河边亲亲我我,又聊了一会最近秋收的事情,至月上中天,严江放陛下自己去玩,他则回帐中安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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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的时间,严江带着两个同伴,从西至东,将整个草原犁了一次,在北边走访了浑窳、屈射、丁零、鬲昆、薪犁十数个小部族,又向东去挹娄,几乎走完整个内外蒙古。
但花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因为这地方太过地广人稀,绝大多数时间,他们都在马上,这半年的时间,让李信与蒙恬这两人一口流利的匈奴话,更明白每个部族的固定的草场和冲突区域,各河水的流向与游牧的迁徒方向。
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