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蛊的救命良药,然而南方虽产茶,但就他们闽中茶最为苦涩,茶商不收,只能看着骆越、扬越等部族大赚特赚。
后来听说咸阳易市繁华,什么都能找到卖家,他这次过来,可以说是全族的希望寄托。
乌氏倮淡然道:“那这茶做价几何?你有几船?”
无诸小心地试探道:“有十船,一茶十粟,如何?”
就是一份茶十分等重的粟米。
乌氏倮冷漠地起身,居高临下地表示:“贵矣。”
无诸叹气地低头,也不争论,佛系地继续摆摊,这种讲价方式让乌氏倮微微皱眉,冷淡道:“一茶十麦,如何?”
麦比粟贱上五成,这茶虽苦,但价格太便宜了,卖到草原,大赚啊。
至于说苦草原平民们可不介意这些。
无诸眼眸瞬间透亮:“可矣!”
在他们老家,那些奸商都是一茶三麦地收茶,他们这些苦茶还不愿收,果然还是咸阳最赚!
于是两人又就长期合作与是否包邮产生了巨大分歧,开始争吵不休。
吵完之后,乌氏倮带着手下,随无诸去见了船上的茶叶,无诸兴奋地命人拿出衡来称重——秦时的衡是砝码一样大小不同的固定重物,放在木棍的一端,左边用等量的货物保持平衡,所以叫“衡”。
乌氏倮却淡然挥手:“要什么衡,用严子新出的秤来。”
“秤?”无诸一脸茫然。
却见乌氏倮的一名手下拿出一根光滑有刻度的木杆,骄傲地表示这是严子新出的宝物,只要将一个小衡,便能称量重物,易于携带且计量精准,我们老大亲自去求的严子,才买下了十柄“秤”,看,这上边还有少府的印记。
无诸看乌氏倮的目光便带上一丝崇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咸阳易市各处,大宗物品没有中间商不加价的感觉简直无比美好,无诸感慨着咸阳的繁华,又找到了一处酒肆。
酒肆中,两名气度高华的青年正临窗而坐,居高而观这繁华易市。
“谢先生指点。”无诸感激地对其中一名正凝视清茶不饮的青年拜下。
若不是遇到严子指点去找乌氏守株待兔,碰壁多日,几乎用光钱财的他回不去事小,族中老幼的期盼却是无法面对的。
“你一闽越王,怎么能拜我一庶人。”严江微笑着扶起他,“快起来。”
秦王神色淡漠,看无诸的目光里很是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