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韩怀义和魏允恭继续道:“这件事于私,能为总办大人扫除阴霾扬眉吐气。于公,总办可以从此一展身手振兴实业。另外除了我大概再无人会购买这艘船舶,总好过他彻底毁败。这分明是一举几得的事情,谁能说个不字呢?”
“学生拜服。”魏允恭听完叹道。
韩怀义赶紧扶住他的手臂:“使不得使不得,这只是我对比中外和古今后得到的些感慨罢了。只望总办大人放开手脚闯出天地,莫要过于畏惧鼠辈的讥谗,需知道只有将他们打疼了他们才能老实。”
魏允恭这会儿已经想通了,他笑了起来道:“说的正是,次次忍让只会换来得寸进尺。就是不知道,这些洋人怎么才能帮到我。”
“很简单,这份材料给我带走,等你安排好之后通知我,我立刻让他们在媒体上将此事揭露出来。我在这里建议总办大人,不必提及我,只说你接洽到了洋人的造船订单才引起此事的。”
魏允恭琢磨了下,他是出过洋的人,晓得洋人报纸的舆论威力,另外此事因外人而起后国内的诸多陋习都无法遮掩。
拿定主意后他就接道:“如此一来,于我是开拓了船业的局面,于那人则是被洋人揭开的盖子。”
韩怀义显然很懂的说:“正是,洋人掀开盖子后,官官相护和所谓大局也就没用了。对那厮,也就只有严办两个字!”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接完后竟生出股知己的感觉相视大笑起来。
此刻上海道台何佩琪正和师爷闲聊,听完师爷的禀告,他不屑一顾着:“魏允恭那个废物点心能有什么用,一些洋人跑去船坞那边转悠几圈,就被他吹成洋人要给他下单子订船拉?呵。”
“都是些船工在说,那些泥腿子也是闲的疯了吧。”他的师爷附和着。
何佩琪随即道:“不提那厮了,我问你,裴大中近日可曾来信啊。”
“并无消息。”
“嗯。”何佩琪淡淡的嗯了声,脸上却有些不快之意。
如今这年头哪个下官得到新任的情况后,不赶紧和新鲜的上官联络的啊,但即将出任上海知府的裴大中至今对他却连个表示都没有,真是白当这些年的官了。
十分钟后两辆洋车开过了道台衙门的门口,再拐弯过桥进租界来到了新罗马商行前。
韩怀义请大家坐下后,便先和博尔泰等人表示了感谢。
同时告诉他们,商行在等待船只的同时会先聘请他们培训水手